“小景子可是全都偷偷告诉我了。”廖天凝视着顾凰翊,那洞悉的目光似是在希望他同他坦白。
“嗯。”然而顾凰翊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再不多语,只听他继续说。
“要我说,这姑娘落在你手里,可真是被你害惨了,总有你后悔的时候。”廖天此刻就像是一个啰啰嗦嗦地老太婆,苦口婆心地教育着自家兄弟,给他开讲堂上课似的,“你说说你啊……唉……又不是个多么冷漠无情的人……何必这样呢……”
“嗯。”顾凰翊眉目不动,心中毫无波澜,若是不了解他的人,定要以为他真的铁石心肠。
廖天摇头叹气,无奈地摊了摊手:“算了,我跟你说再多也没用。但我还是得劝劝你,有些事,不能逃避的。”
顾凰翊这次连声都没发,只是点了点头。这些,他也早前就意识到了,逃不过的事情,那便不逃了。
见自家兄弟好像并无太多闲心听自己在这里絮叨,也许是他的确也已在这之前明白了许多,廖天也不再跟他多说什么了,免得废了口舌,吃力不讨好,于是两人便又回了屋。
“少爷。”一如既往地,顾凰翊一归,小景子就迈着匆匆的小碎步过来,行点头之礼,他的眼睛斜瞥了瞥床榻上皱着眉、沁着汗的乔倾月,“少夫人她……”
“怎么了?”顾凰翊以为乔倾月又出了什么事情,匆遽赶过去俯下身来打量着她,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庞。那小脸坚毅不屈,有些倔强,也有些委屈。
小景子汗颜,意识到此刻讲话果真不应大喘气才是,于是继续道:“她叫您的名字呢……”
“顾……凰翊……”乔倾月倒是配合,迷迷糊糊中又嘤咛了一声。
如此,顾凰翊方才又莫名悬起来的心才安放了回去,他凝视着乔倾月的韶颜,向身后的人们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
闻声,土木兄弟依旧藏往暗处去了,乔湘雨、夜栀和小景子也回去歇息。而乔湘雨的失魂落魄,也早被夜栀看在眼里,只是,她不知是该怀疑什么,还是该相信姐妹情深,便暂时未多有举动。
待他们走后,顾凰翊一直倚在床榻边,守着即便昏迷也依然不安分的乔倾月,看她弱骨纤型,看她眉目轻皱。他便又如先前一般,伸手将她的五官抚平,便回到曾经那般清丽安然的模样,安心地熟睡着。
“冷……”忽然,乔倾月瑟缩了几下,翻身侧过来睡着,双手抱肩,蜷成一团。
顾凰翊伸手摸摸她有些发烫的额头,轻手轻脚地掀开被褥,躺了进去,将乔倾月抱在自己的怀中帮她取暖。乔倾月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怀抱和温度,半分防备都没有,反而小猫似的温顺地蹭了蹭他的胸膛,熟睡着,安心着。
而他,被乔倾月细微的举动闹得心有些酥麻,微颤着不受控制,心跳的加速不是“砰砰”几下跳得热烈,而像是蝴蝶煽动翅膀一般,轻微的快频震动,他似乎觉得自己搂着他的双臂中流淌的血液都在随之一起微颤。
不敢再动,生怕一丝一毫的举动都会惊动怀中的人儿。
他忽然觉得这样很好,幸福又无恙,难道……这是心动了吗?
在疑惑与幸福间渐渐沉睡过去,迎来月洒窗前,迎来夜风扰动,迎来晨光熹微。
“嗯……”睡饱了觉,乔倾月被一缕强烈的阳光刺醒,在柔软又温暖的怀抱中渐渐醒来,还觉有些头昏脑涨,好像又与此前的居所不一样了,陌生与恐惧感又忽然袭来。
她挣脱了顾凰翊的怀抱,向床角瑟缩,警惕又无助。
顾凰翊被怀中的人儿扰醒,惺忪地睁开邪魅的双眼,慵懒地望向床角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小丫头,清晨苏醒略带沙哑,富含磁性的嗓音响起:“醒了?”
“我跟你说!我不管你是谁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我都是不会认账的我是皇上的女人你休想轻薄我要命你就拿去要色没有别碰我啊啊啊啊别碰我!”不带喘气地讲完这一堆话,乔倾月才忽然抬起愤怒地小脸准备去瞪那罪魁祸首,却是目瞪口呆,“你……我……”
乔倾月捂脸,羞愧难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什么我是皇上的女人……这句话她居然在皇上面前也能说出口……丢人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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