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报遭受冰楼先人诓骗之仇借刀杀人,夜笑故意扣下妖脉回流之力,导致圣婴主遭受反噬妖形将散,方有地狱变、堕神阙寻衅冰楼后续。
而在今日,妖界主将倾巢而出,登时给了夜笑肆意妄为的空档。鬼言护阵逐渐黯淡,紫衣夜笑阴毒呢喃甫落,五指霎如利爪穿风扣向圣婴主脑门。
“咕——”
突来孤高长鸣,歹毒一击未及得手,便见明黄羽刃融风卷,适时震开妖妇作恶。紧随其后,庞然玄鸟收翼而降,锐眼监视着夜笑一举一动,堂而皇之深入妖脉源头。
“禽兽休想!”
诧异未止,玄鸟竟似旁若无人,高高昂起颀长脖颈,即欲鲸吞虎吸妖脉之力,补足前段时日释放三阳玄火之消耗。而纵不吝惜妖脉深能,眼看暗害圣婴主之计划将被破坏,夜笑焦怒当下厉声一喝,当即并掌如翻花,匆忙迎头赶上。
“抱歉,玄翼元气大伤,急需妖力弥补。”
褐衫轻简,文质彬彬,刀锋却是不逊旁人的冷峭。魅影移形换位,仅仅守在玄鸟身前,招式每每点到为止,任凭妖风肆虐始终不偏方寸毫厘。
难以突破少年防线,夜笑更显气急败坏,道:“人类总是如此自私,强夺他人之物吗?”
“此地是妖脉无错?”
“是又如何?”
“……吾父生前曾与妖界有过交易。如有需要,我可带玄鸟来此取用妖能。”
说谎,对于温和谦恭的宸枢来说,总归有些不适应。但知圣婴主生死控于眼前女子,少年亦不得不按着亲姐吩咐去做。夜笑闻言怒极反笑,睚眦目裂瞪视着无动于衷的少年,道:“哪怕会害了圣婴主的性命?”
“嗯,如我观察不错,此地妖脉正在持续侵蚀他之命火。再迟疑下去,恐怕性命难保。倘若阁下真是为了他好,与其听天由命,何不让玄鸟尝试切断过程?”
“你们!”
狡辩难改眼前真实,深恨人类的夜笑暗忖大仇将报,地狱变三人消灭冰楼乃是十拿九稳。与其白白便宜外人,还不如向同族示好,慢吞吞地放开对圣婴主之钳制。霎时间,本被妖脉吞纳的焱无上命火大盛,无边妖力川涌倒迴己身。
熟料,圣婴主苏醒的第一眼,竟是沉猛一拳砸落夜笑胸脯,意识能焰瞬间喷发,立将歹毒妖妇打得踉跄伤退。
“算计本爷,贱人该死。”
“呃……圣婴主你要戕害同族吗?!”
“呵,你还不配!”
收手而立,圣婴主不屑一顾,说完即刻闭目调息。重伤的女子迷惑未解,转头一看玄鸟竟未作出任何举动,早已伏身宸枢身旁低头以鸟喙打理起羽毛。
“因为冰楼先人的变故,以你对人族的痛恨,断不会肯由外人得利。除了妖族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若非要让圣婴主回魂,需要你主动……”
醒悟之刻,亦是丧命之时。夜笑跌步滑至出口之处,只觉一阵窒息之感袭上心头,低头却觉一只粗大手掌死死箍住后颈。刚刚赶回的堕神阙竟无视妖妇痛恨之色,冷酷十足地连同脊椎在内狠辣干脆拧断对方头颅!
“凭你也想拿捏本皇,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