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本能护身之剑刹那,手中神器亦与镰刀交叉互格,飞溅出刺目金火;回手振气提元雄力反振,竟将一剑风徽送出地狱阵中。
“败兴之争无意义,吾等着你来讨还!”
“纵虎归山,值得吗?”
灼人剑锋被披风衣摆轻卷,为搏天谕进一步的信任,玄嚣太子怎容背道而驰之人活路?
甫照眼,银枪矫健若游龙,雷霆摆尾扫生路。不等一剑风徽站稳身形,扑面杀机迎头又生。沉吟当下,杜舞雩不负绝剑之名,聚力仓促回击,卷龙飙风逆势开道,钻头般直取玄嚣太子胸口。
“叛徒,就该付出代价!”
熟料,一剑风徽见况不妙,势在必得突围一剑,却被玄嚣太子挺身硬接,凶暴杀相铜皮铁骨,顿令古风剑锐气为之一挫。与此同时,交闪而过的衮龙枪,拼作以伤换命,立如蛟龙出洞砸中杜舞雩胸口,霎时喷出一篷血雾,将人重创当场。
“他是我的!”
不过,宁可叔父一剑风徽死于己手,也不愿由旁人代劳,暴雨心奴目眦欲裂,立舍黑罪孔雀钩镰追命而来。但见玄嚣太子露面,黑罪孔雀登时明悟,一剑风徽阳奉阴违之举,已令鸠神练万般难容,匆忙飞掠真元灌剑,强势一击震透暴雨不死之身,使其呕红而退。
电光火石间,一剑风徽翩然腾挪,连连让过追魂夺命之快枪。无奈玄嚣太子功压一筹,衮龙燃银火飒爽一式穿透雨幕,凶险再赞杀招,紧捉杜舞雩伤疲创处!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你若网开一面,便能换得弁袭君私下的友谊。”
致命之枪,疾援之剑,在生死一线间凌厉冲撞。得此空隙,一剑风徽重新振作,足不沾地凌虚而过,转身前的最后一眼,落在挡下杀招之人的身上,满是复杂之色……
杀与不杀,到底不过利益取舍。翼天大魔传讯入耳,玄嚣太子不见愠怒,收枪正视弁袭君道:“你这样做,会让天谕十分为难。”
“残害同志的污名,吾怎能让天谕背负?”
“哈。”
目标逃生,仍有暴雨心奴穷追不舍。而怀揣着别样目的跨境而来,玄嚣太子远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多面竖敌。何况天谕的强势,并不利于他之掌控,遂道:“他已走远,而吾的确有一个不情之请。”
“何事?”
“借你的天疆术法,以及在苦境的人脉,替我找几个人的下落。”
“嗯……”
暗忖暴雨心奴难杀杜舞雩,弁袭君心知事不可违,只能耐着性子与玄嚣太子接触。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杜舞雩带伤奔走雨中,虽是奇速不减分毫。任凭暴雨心奴穷追不舍,依然占有绝对优势。但在奔出近百里后,彼方天穹之上,乍现冰箭飞如流星,疾射周身要害!
“冷灯看剑,剑上几番功名?炉香无须计苍生,纵一川烟逝,万丈云埋,孤阳还照古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