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些受不了啸日猋在耳边呱噪,闻人然安抚道:“不用担心,我只是找人给你们治病。”
“神经病,他竟然说‘你们’?”
“别人看我们不都是一个人吗?难道他也是精神分裂?”
“有病不治还到处乱跑,苦境太危险了。”
真特么精神病人欢乐多!
“不做死就不会死,你马上就能明白这个道理了!”
无可奈何地低声一叹,闻人然为了耳根清净,重重一拳锤在啸日猋头上,将人打晕了过去。然而纵使这样做,闻人然再访薄情馆时,亦未能即刻如愿,只因满地哀冷霜雪,已抢先一步铺满店前。
黑白渐次大氅入目,闻人然再闻疏情之音,随见雪白鹅毛纷纷落下。
“一息百年,永岁飘零。”
天寒地冻,凄风流转。寒冷刺骨的大雪,为了一场久年的恩怨刮上薄情馆,骇得一众客人鸟兽四散。
从四魌界来到苦境多日,殢无伤遍赏人情冷暖,直到此刻方才想起久忘的即鹿之子。还情于己抑或念杀,永岁飘零内心未定,只将沉雄古魄由身蔓延,隐隐压迫他人内息,似欲逼使隐士露面。
“无心亦心,自在观真,薄情非情,醉饮太平。”
不过,除了避居“废”字间的剑之初,身为薄情馆之主的慕容情,却更加无法坐视他人寻衅,当即由内走出闷然不悦道:“阁下事之过甚。”
疏冷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殢无伤仿若未见慕容情,淡漠注视着危立的薄情馆:“隐匿不出,是怯懦,还是无视?”
“你是专程来找他?”
放下逗鸟棒,慕容情骤觉对方意图,眼光更显沉重。
对于重视的人事物,貌似薄情的慕容情,实则异常认真严肃。而感殢无伤来意非善,慕容情自不能大意,毫不犹豫堵住白发俊容的剑者去路:“阁下若不坦明来意,恕吾无法让你再进一步。”
“他不现面,你能证吾之剑?”
凝然扣剑一问,平地骤起三尺冰寒,殢无伤武息稍放,浑然之势全无破绽,上前迫近半步道:“无意义的消磨耐性,让吾之墨剑哀吟了。”
不想殢无伤翻脸绝决,慕容情纵有防备,九阴破阳寒凤指本能使出,犹是不及墨剑之快。嘹亮霓羽长吟,半途竟为哀丧之氛湮灭,顿令薄情馆主内心戒备更重。
然而剑决已起,殢无伤便已无意半途收式,无咎剑法来去无定。霜寒凌冽的墨剑噙一口血红,简单利落连环十招逼命在眼,却遭所阻丹青见所阻暂止问杀墨锋。
“抱歉,我不能看着你伤人。”
虽知殢无伤意在逼迫剑之初,并不一定会杀慕容情。但还有事请托剑之初,皱眉旁观的闻人然,到底不曾袖手不管,只得横身插入,提剑一格墨剑剑锋。
“他不能,你又如何?”
“唉……还请阁下住手。”
宁可身归平凡的人,终究逃不过江湖风雨。当初回四魌界虽未正面接触,剑之初却已知晓殢无伤的存在,同样明白慕容情并非其敌。
但察殢无伤剑意拔俗,交战之心毫不克制,剑之初兀然当中现面,骈指一划苍劲剑芒,抵住殢无伤翻手一剑,隔开双方三人。
然而比起剑上论武,一瞬照眼的熟悉眉目,更令手提墨剑的剑者思绪恍惚。强自压抑内心杀性,殢无伤定视着眼前之人,疏情之下别有一分心火雀跃。
“这口剑,有你需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