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炙烈,尘土飞扬。音土界限两侧军阵对垒,为生存、为开疆,双方各自逼上极端。高耸城墙上,阎王俯视千军,不容置疑道。
“黑月,吾必须带走,绝无可能让出。”
“带走,未必然吧?”低沉讥讽反问,一身代表佛狱利益的咒世主,不仅是单方面不允黑月得而复失,更明对方原本言不由衷。
若为带走黑月,黑海森狱何必在火宅佛狱建立长城,驻扎重军?
咒世主一言甫落,阎王果露遗憾之色,厚颜道:“贵境之人难道不知,强取豪夺最是令人不齿?”
“吾,只须谋算佛狱的利益。异境人的廉耻,在吾眼中算得了什么?”
“那真是太可惜了。佛狱既如此做派,黑海森狱也不必手下留情。黑月单落苦境,易受他人非议,兼生异常灾祸。你们螳臂当车,怨不得吾夺你半壁江山。”
貌若稳占大义,无耻之尤的阎王,故作凛然之态:“咒世主,此战吾方若胜,黄泉归线后方尽归森狱,佛狱不得再犯。”
“哦?”
不拒绝、不承认,陷入不利的咒世主心有觉悟,口头的交易早已不能满足彼此,唯以性命决出的血色胜负,方知何者才能笑到最后。
“要战,那便来吧。”
咒世主双手分握句芒斜指向地,有意一试黑海森狱之主能为深浅。
“贤弟,劳烦你了。”
“嗯。”
有伤在身的阎王为求十成胜算,反请燹王代为出手,顿使咒世主大为生疑。但因主动权掌握在对方之手,佛狱之主虽感不妙一时也无应对良策,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另外一方,纵知阎王不轨用意,燹王锐眼一扫,为免双方过多牺牲,仍从边墙之上跃下。
步态稳重沉敛,又若漫不经心。雄浑武息却在临近咒世主三丈之际滚荡八方,突兀产生无边威压。定视佛狱王者不移,燹王单手一扬道。
“敬你是一境王者。公平一决,吾不伤你一兵一卒。”
“呵,战场之上,和来留情?”
反问刹那,句芒现锋。红芒窜邪焰,察觉对方非同小可,咒世主率先启战,焦裂大片土地,凶剑余地不留分寸。
而见句芒逼面而至,燹王虽是谨慎,面色犹属泰然。邪剑戮身刹那,肉掌有若神兵之坚,燹王双手分拨,竟将句芒双剑浑然邪气,尽数卸于掌下。
“死之舞。”
一瞬交手,深浅互知。阴郁面色更凝,咒世主横剑疾划半圆,足下百丈方圆立现妖枝环绕,更添邪者凶威合剑齐攻彩绿险勘之王。
怎奈彩绿险勘草木繁茂,对于植物富有深入研究,燹王穿梭妖物藤条之中,闲庭信步般成竹在胸,半点不沾刀兵之险。剥离外物之助,终归正面之斗。掌剑交接数十来回,招式未分上下,仍作实打实的根基比拼,双王交锋渐至白热之境。
“咒林血森!”
邪术兼容血剑,咒世主饱提邪力,借助弥散血雾掩护,双剑霍然合一,觑隙插向向燹王心窝。
“无神论·暗界罪业。”
燃炎之剑却显锐寒,凶悍逼命而至。一身元功提运八分,燹王守若坚不可摧,尽将句芒凶焰挡在数尺之外,幽绿之芒挟带百鬼凄嚎,应声反攻咒世主。
“火宅佛狱的困境,吾最感同身受。不过,你们不是森狱的对手,认败投降罢。”
“佛狱,容不下这次失败。裂宇之涛!”
及时抽剑回护,力阻异域奇式。进攻接连失利,迫不得已,咒世主倏运兵甲武经,出手便是高段第二层,天穹炸响,邪威弥空,瞬时裂地千尺,排山倒海之能,再取燹王。
“唉,尘默神昏。”
天光乍暗,菌丝化云霾,蔓延周遭。面对兵甲武经之招,燹王初运秘式,尘默神昏结界铺展而开,四周顿现无数绿菌,不断侵入咒世主气脉,竟瞬间使其邪元受扼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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