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软的床褥上,一双美丽的眸子紧闭着,总是艳丽过分的脸庞此时失去了神采,苍白的如一张刚漂净的纸片,贝卡的额上不时冒出冷汗,她似乎陷在一场噩梦之中,时不时皱起眉头,咬着嘴唇,明明是沉沉地睡着,眼角却有挡不住的湿润流淌。
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男人坐在距离两尺远的椅子上,仔细地端详着这份让他愿意放弃一切的世间绝色,他隐隐的感觉到有些心疼,他猜想着贝卡现在正在做一份什么样的梦,梦里又遇见了什么人?会不会有半刻属于他的存在,抑或是一个画面也好。
几声梦呓从唇间溢出,男人竖起耳朵细听,脸色却是不自然了,贝卡在梦里梦见的原来还是那个名字,她不停低声唤着那个人,一声又一声的“有邑”,夹带着多少百转千回的柔情,从来不属于他的温暖。
心中有什么再次崩裂了,然而那又能怎么样呢?能够这样静静的共处一室,已经是奢望中的事情,睡着的贝卡失去了泼辣的脾气,显露出了另一个面貌,像是个邻家的姑娘,那样的惹人怜爱,宛若是回到第一次见到她那时,还保有着清纯氛围的少女,但这样的贝卡并不常出现,甚至男人有时候会觉得,那一天那场偶遇,惊慌失措窝在自己怀中的人儿,这一切根本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内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发生过。
“……”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是男人连叹气都没有声音了,不过那应该有的伤感却弥漫在整个地下室中。
这里是男人长年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在他们平常讨论私密事情时地下室的正下位置,男人把这个小小的居所布置的很有雅致,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整理这个“家”成了他在经历种种不堪时,唯一能够放松的事情。
屋子里看似简单,但任何的摆设都是经过精心的设计,就连是一个小茶杯,也是他精挑细选下,以最好的瓷泥烧成,并且涂上细致的白釉,当初会选这个杯子也是有些原因的,因这杯子的外观以及当手抚上杯子时,所能感受到的细滑,再再都让他想起了贝卡如凝脂一般的无瑕肌肤。
望着贝卡的睡相,他再次无声地叹了口气。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床上的贝卡猛然坐起,她还来不及看清楚眼前的所在,对着空气歇斯底里地喊叫着:“有邑!有邑!有邑!”是从梦里醒来了吧?又是一道苦楚的酸流过心头间。
贝卡不断揉着眼睛,终于在她稍微能平息下心神的时候,她恢复了冷静,望着眼晴的男人,对上男人深情款款的眸子,她突然忘了男人其实丑的无话可说,反而有些说不出口的怆然。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快带我回东云国,快点!“开始把眼前的事情看清楚,那个原本刁蛮的贝卡回过神。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些什么?”
男人没有回话。
事实上他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的,只是没有办法开口,如果她可以说话,他应该会好好地告诉贝卡这一切的荒谬,可是他连一声叹息都是奢侈,他只能用着无比悲哀的眼睛看着贝卡,然后把一切说不出来的千言万语都包含在这眼神中。
“你不要以为你把我带来这里…趁着我现在虚弱就可以想要对我做些什么,我可是东云国的郡主,你不过是我的仆人,你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这样看着我。”贝卡气的是脸红脖子粗。
丑陋的脸上爬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男人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把视线投向远方。
“你不要以为你不能说话就能装傻!我要见有邑,带我回去东云国…你以为我把困在这里我就会甘愿跟你在一起吗?”发觉男人一直不理自己,贝卡试着要字型下床,她举步维艰的移动着身体,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以及伤口,她咬着牙,一颗汗珠子滑落。
突然间,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贝卡冲过来,他充满悲哀的眼神正对在贝卡之前,贝卡有一些慌乱有一些心惊,如果是以前,她是绝对不可能怕的,可是现在她身上负了伤,虽然黑影的手上也被狼咬了一口,可是他毕竟功夫比自己强多了,几天的修养自然是好多了,他使出的力道是贝卡无法挣脱的。
看着贝卡又惊又怒的脸,男人放揉了动作,指着床铺,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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