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开完以后,竹姿与黄少少等人便到了画室要找周伯讨论,结果一踏入后边便撞上了一直在后边偷听着的周伯,竹姿连忙欠身,黄少少则是因为跟周伯熟了多,所以没有这么客气地招呼,只是笑着。
“周仙人,所以你在后边听了多久?”竹姿问道。
周伯晃了晃头,回道:“大概是该听的也都听了,不该听的也都听了,但总归起来还是算蛮有意思的。”
用有意思来形容这么严肃的朝会,大概也只有周伯说的出口吧。
竹姿又问:“那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觉得不妥,或者是要指点的地方,麻烦您提出来,我们绝对会尊重采纳你的意见了。”
拍拍脑袋,周伯拿起了随身携带的小罐子花水喝了一口,这些日子来他在黄少少的督促下有越喝越少的趋势,也是一个极大的进展,他快速的把刚才竹姿与大臣说的话全都理了一遍,确实是大问题没有,不过很多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还是要仔细的商量过才是。
“其实也没什么好多建议的,但这整体来说必须要安排得够缜密,还是先到画室里再慢慢地商讨吧,说不定我家这个小徒弟儿有什么惊人的意见也不一定,别看他说话没分寸啊,最直的孩子讲出来的常常都是关键。“
也觉得这样的想法极有道理,陈君年纪虽小,不过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处,情绪上以及逻辑,往往都没有局限的框架,于是他们便移步往画室方向走去。
一抹斜阳打在众人脸上,亮了一边,却暗了另一面的影子。
*
走到了画室,果然陈君聚精会神地在画桌上画着画,他看到众人走进画室,只抬头看了一眼,微微跟周伯打了招呼,便又继续投入在他的画中。
不过这次陈君的话却非常的不一样,不似他以往的山水风景,也不是人物鸟兽,而是一条条说不上是什么的线条,盘根错节的纠在一起,猛一看去就像是一班小朋友的涂鸦,但周伯却一个欠身过去,仔细地盯着画,伸出布满了纹路的老手,沿着第一条线条顺着比划了起来,那一条条的乱线在他的手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而他的脸色也越来越惊愕,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没人敢打扰他,直到他的手顺到了一个比划,突然停下,重重地喘着气,并且扶着桌沿到了旁边的椅子坐下,久久不发一语,只是盯着画,眼神中充满了错愕以及害怕。
“师傅,我这画怎么了?”唯一不怕他的就是陈君,他看自己的师傅被画吓成了这样,还以为是自己哪里画得不好惹师傅生气了,要知道周伯生气的方式有千百种,突然来个戏剧化的样子也不是太奇怪的。
周伯看着陈君,颠声问着:“这画…这…这是谁教你的?”
陈君流露出疑惑之情,他对周伯说:“刚才你们都不在,我拿起笔来,很自然地就画出了这些线条,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也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呢,师傅…你该不会是在责怪我浪费了纸张吧?”说到最后,他有点担心。
听到这,黄少少很清楚这画明显的代表了什么,于是也跟着凑上前去看,不过她哪里看得出端倪,可是再仔细看了看,换个角度,却好像又有某一种说不上来的规则藏在这笔墨之中。
勉强地站了起来,周伯走回画边,指着一开始的那第一条线说道:“这…这是卦象,西云国的卦象。”
“西云国的卦象?“众人异口同声的诧异着,尤其是黄少少,她只知道周伯教导了陈君画了符咒,练了些小功夫,不过雕虫小技,从来没有听说过周伯提到卦象一事,而且如果是周伯教的,那他又何必这么样的惊讶?黄少少再次确认道: “周伯,您确定?”
“我确定。”周伯点头说道。
然后开始解释这卦象里的意涵。
他也不知道陈君是怎么样画出这卦来的,但这确实是他们派独门至高的学问之一,就连周伯也不完全学得透彻,将未来之事融入画中,再以线条穿插表现,据说是当年的祖师爷为了不让卦象太轻易被他人看穿或者学习走,特别创出的方式,所以陈君现在竟然能无师自通地画出这卦,对于周伯来说简直是不能相信的事情,他从来不曾教导过这孩子关于这方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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