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周伯居然耐心的解释着。
陈君摇着头。 “人死真的不能复生吗?那万一所有我爱的人都离开我怎么办?这样我就是一个人了,我要去哪里找他们?”
“在你的记忆中。”周伯说道:“只要是人就难逃一死,你总有一天会面对越来越多这样的状况,你会看见自己爱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开,不管是哪方面的离开,你变得越来越孤独,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有时候就会想要逃避,可是又发现天底下这么大,越逃只是越累,最后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从老迈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份真情,黄少少想着,这是周伯自己的真心话吗?他一个人活在深山里与世隔绝,背后到底有没有其他的原因?
讲到这,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跳了起来,吓了黄少少一大跳。
“周伯,怎么了?”
“哎呀,昨天最重要的事情忘了交代!现在麻烦可大了!”
“什么事情?您现在说我立刻去处理。”
“就是那个水,那个花水,我忘了叫你们去装几壶来了,我每天没喝那个就会上火的,上了火就没办法专心做事。”
这也是成瘾的一种吧,不过黄少少早有预料,她昨天晚上已经连夜叫了一队士兵全副武装的去捞了两大坛子回来,而且这下子也不用到原本的尽头去,在一开始花田的位置取水便可,应该等一下就能把花水运回来。
黄少少告诉周伯这件事情她已经替他处理好了,周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居然想到了这个,看来我要对你另眼相待了。”
点点头。难得得到周伯的赞美,她挺高兴的,不过这个跟她长期在精神病院工作,有时会接触到成瘾患者有关,她很清楚如果随意把一个人成瘾的东西停下,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虽然说对东西成瘾并不是好事,可是花水看来跟现代那些毒并不全然相同,而且现在这状况不让周伯控住情绪,怕也是不行。
这一点跟她的专业相抵触,以前在医院也常常会遇到两难的状况,她只能够在伤害比较少的那一个做出选择。
心头上的问题解决了,周伯的注意力又回到陈君身上,他跟陈军说:“所以你很希望他回来吗?”
“恩。”
“那如果我把他带回来了,可是他要无依无靠的漂流在这个世界上你也觉得没关系吗?“
想了想,陈君摇起头。 “我不要他无依??无靠的,我可以做他的依靠。”
“你跟他是不一样的,你没办法当他的依靠,而且总有一天你也会离开他,那时候就换剩下他一个人在这里等你了,你是要他好好的在另外一边过日子,还是回来这里漂流呢?”
陈君一张脸煞白煞白,他告诉周伯:“那如果这样,我不要若纳回来了。”
“好孩子。”摸摸陈君的头,周伯说:“你们总有一天会重逢的。只要有缘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遇上,无缘的人就算是在同一个地方,也是老死不相往来。”这句话暗指着什么?黄少少搁到了心里。
“好啦好啦!现在我们开始要做正经事情了。”与陈君说完了话,周伯拍拍手掌,这似乎是他的习惯动作,做什么事情前都要拍几下手,好像在喊开机一样的感觉。
“有什么需要的这房里应该都有,如果不够就立刻跟我说,我会叫人去取来。”
目光环绕过整个画室,周伯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点着物品,后说道:“你这的朱砂呢?”
不用黄少少动作,陈君已经去把朱砂拿到了周伯面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行动如此之快,一下子黄少少傻了眼。
周伯把朱砂放到鼻子前一闻,露出厌恶的表情。 “这东西的纯度不够,添了其他的物质,只能拿来画普通的画,要画符可是不行,去备最纯的朱砂过来,然后…”目光又看着专放纸的地方。 “把那些纸都拿过来,我要黄色的,纯麻抽出来的硬纸。”
像个小帮手,话声未落,陈君就去把所有的纸都抱来,一并放到了大画桌前,周伯用着挑剔的眼神一张一张的看过。
“这些也都不行,去按着我说的找东西来。”
“好。”黄少少点头。 “我亲自去办。”
离开画室前,她不小心又要喊了声若纳,话过唇边收住,盈成勉强的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