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李柏翰被五花大绑束缚于墙上,四肢以及颈部都被铁链拴着,他无法移动太多,铁链的前端是一个圈,圈里有刺,若是挣扎,刺钉就会戳入皮肉之间,钉出一个个口子。
贝卡没有带任何人,她独自举着一盏烛火,默默走在这黑暗之间,成为这唯一一点光明中,最黑暗的存在。
脚步停留在已经被虐的体无完肤的李柏翰之前,她唤了两声他的名字,却没有回应,李柏翰的神智本来就已经被控制住,现在又遭受这样身体上的虐待,虚弱是在所难免的,他半昏半死的,连抬头吐这个女人唾沫的力气都没有。
从指甲里弹出了一球气味冷冽的香粉,一下子粉末与空气融合,蓝烟淡淡飘起,窜入李柏翰鼻间,把他从混屯的意识中捞了出来。他张开眼睛,看见满脸怒气的贝卡,喉中一股腥热,正是要往她脸上吐,而贝卡则比他更快,用力扯起了他的头发,让他的头往后仰去。
“说!你跟那个黄少少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在东云国我可是待你不薄,你为何这样吃里扒外?”贝卡冷冷地问。
摇着头,李柏翰说:“我不记得了,我不认识…”
“不认识?难道你要告诉我,在这东云国里,还有第二个人知道你的名字吗?十年前你在东云国后院锦绣园里被捡到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上头绣的名字,知道的人全都已经不在了,她今日喊得出你的名字,你难道还想要赖?”
看了贝卡一眼,虽然说身体的疼痛让他难以忍耐,可是却把之前他那总是朦胧的意识给激清了,当然,一下子他是没办法想起太多的,许多前因后果也还没连贯起来,可是他记得了黄少少,而记得了黄少少,他就记起了自己不是原本就属于这里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黄少少也来了,可是他唯一确定的,就是不能够让黄少少也落入这个女人的手中。
“嘴很硬是吧?”贝卡走到密室旁边,拿出了一条有着倒钩的鞭子,用力地抽下,李柏翰吃痛得哇哇叫着,鲜红的血液顺着鞭子勾出来的口,一下就往外窜,李柏翰的脸发的惨白。
见他不肯说,还要打第二下,后方响起了一个声音,“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转过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黑影,大摇大摆地坐在密室中央。
贝卡脸上涌出一股森然。
“你,不应该来这里。”贝卡说。“也不应该这样跟我说话。”
黑影笑了笑,道:“在那个屋子里,我是不能这样跟你说话,不过现在我后来想清楚了,妳是东云国现在实际上的主子,如果要在东云国宫殿里处理我,听上去是简单,可是真正说起来,恐怕麻烦会很多吧。”
“你太自以为了。”
“不自以为。”黑影又说:“我把明人心志的解药交给了你们东云国某位将军的夫人,我跟她说如果三柱香烧完了,还没有看见我放她丈夫回来,那就把这东西燃起,否则我就杀了她全家,妳想想啊,如果我在这里出事了,没办法放人,待她进宫燃了解药,那些跟妳一起把这家伙关进来的人,难道不会过来寻你吗?嘿,而且今日你没有带那个可怖的哑巴跟班…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有把握能够让我在这里伤个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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