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一张脸找到了陆承安,也没看楚王的面子,上来就噼里啪啦一大堆孔孟之道,儒家经典的道理。
陆承安按着脑袋,他最怕的就是这位的到来,说要是来一个真的只会纸上谈兵的吧,他不理不睬还有些道理。但燕平侯世子是真有真才实学的,言语之犀利,往往一针见血。
陆承安头痛,燕平侯世子想得到的他自然也想得到。
有人针对容夏,或者说针对容夏背后的势力,在拿她开刀。或许某些计划从他决定把这丫头带到边关来时就开始筹谋了,一石二鸟一箭双雕,谁都喜欢用这样的手段。
燕平侯世子看容夏的精神还算不错,吊着的心放下了,但依旧没有饶过陆承安的意思。
只不过纠结的点已经偏移。
容夏没有理由动这艘船,陆大将军自然也清楚,但这样堂而皇之的囚禁,便可以派自己的人严密监视,得到的消息最多最准不说,也能防止某些不安分的手再想通过容夏而搅动些什么风浪。
本身也是一举两得事儿。
陆承安本来对自己的决定挺满意的。可燕平侯世子说着说着就变成了陆承安之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处理,是因为无法真正掌控他的手下,军心不稳。
再接着,就变成了御下无方。
罪名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陆承安的头更痛了。
但到底燕平侯世子还是接受了容夏被限制活动是最安全的处理方法,没有硬要做出什么举措。
而边关和皇城之间用信鸽和加急信的方式传递消息最终还是逊于了北周特别驯养的信雕。
所以在北周的第一次小规模突袭时,陆承安事先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按说乌云还在京城,乌氏应该不会那么快有所动作,即便陆承安没有在防卫上松懈,但依旧被这次偷袭打的措手不及,当晚值夜的差不多伤了一半还多。
军医忙的不分日夜。
终于,也有较为重要的人物被送到了容夏这里来。
容夏眼皮都没抬一下,身子一翻,继续睡觉。
小丫头一脸尴尬。容夏被安排在这的第一天,小丫头就过来了,在边关没有特殊任务需要她执行,她还是挺闲的。
可这次受伤的是监军。
要说也是他运气不好,他的帐篷距离粮草存储地太近,完全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怜悲催的他就是那条鱼。
好在陆承安为了迷惑他人,那个位置存放的只是极小数的一匹粮食,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这次勉强算是警告和骚扰的偷袭总结来说就是出乎意料,伤害最低。
陆承安也算扬眉吐气了,换一个经验老道的将军,也不一定做的会比他更好。
容夏的塔态度彻底激怒了监军,他是被烧伤了双腿,不是被烧坏了脑子,此时疼的浑身冒汗,偏偏脑子清醒的不得了,这样一来,痛感就更加明显。
陆承安此刻还不想得罪这位监军大人,只能好言相劝。
容夏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打量了一下绿帽监军大人,迷糊地说道:“没事,睡两天就好了。”
转而又把眼睛闭上了。
小丫头这才见识到传说中的薛神医的高贵冷艳,惊讶的不得了。但她也看得出监军的伤只是皮外,疼是疼了些,但怎么疼也疼不死。
但监军大人可不同意,他多娇贵,哪受过这样的苦,吱哇烂叫的让容夏睡也睡不安慰。
容夏起来对他怒目而视。
监军知道薛家二小姐虽然懒得看病,但一手针法不下于他祖父,薛老太爷,认准了非要她动针。
容夏的双眸像是晕了墨一样化都化不开。
自己找死,就不要怪她不仁不义不是仁医了。
挥了挥手,让人把他抬到别的房间去,陆承安对此喜闻乐见,他要亲自验证容夏的实力,才能在心里做一个比较,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监军躺好之后,还没调整好心情,容夏拿着银针便向他的穴位扎了下去。
银针是别的军医的,她现在尽量不用自己的那套金针,怕在这边关,又有像是琉璃那样识货的人,到时候她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毫无huā哨的手法,容夏使坏的怎么疼怎么扎,整个院子都充斥着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