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出乎意料的是,太医院的几个太医一脸轻松的说这是治疗水土不服的方子,很常见,当年张贵妃从江南进京水土不服吃的就是这个方子,现在太医署还有备案,甚至可以拿去比对,定是丝毫不差。
宋晏憋都没憋住,看着宋清和皇长孙脸上的错愕,冷漠勾起了嘴角,垂下头露出的讥讽之色和容夏如出一辙。
容夏怎么可能不早做准备,打她答应了宋晏的时候,就知道摸不准会有哪一天那药材会成为所谓的呈堂证供。
她有无数种药方可以选,为何选了这种最麻烦的,自然就为了如同今天的这种万一。
药方子没错,药材种类也没错,唯一不对的就是各种药材的用量,而这根本无迹可寻,她配的药,没有流落在外面,毫无证据之下,她说是什么用量,就是什么用量。
她就是唬人的,就是因为两张药方都是相同的药材,可不同的剂量和熬制方法,注定了不同的药效。
水土不服,多好的借口。
可不,皇帝一听,连去调档的心情都没有,人家南方来的丫头,水土不服怎么了。
皇长孙面色很不好看,这本是挑起皇帝和六王爷党嫌隙的一张好牌,就被什么水土不服给毁了。
他看向容夏的目光透着阴鸷,可已经疼的重影了的容夏是分辨不出了的。
宋清看了宋晏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说,行,你有种。
宋晏讥笑的神色落在前者眼中,更是气的胸闷不已。
“皇祖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薛姑娘为何不在菱园,而是在……”
话说一半,留白。
可是个人都懂。
容夏突然呵呵笑了两声,“还不是因为想要躲避某个瘟神,兄长未至京城,菱园并不安全,偏又有某个大户人家看准了容夏平头百姓好欺负,想要强抢民女,容夏自认要为自己安全考虑,幸得宋公子照拂,才避过一劫。”
皇长孙想要娶薛家女而笼络水运十二道的漕帮,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但谁也没想到姑娘家家的敢什么都往台面上摆,也不嫌丢脸,也不觉难堪,那语气光风霁月的没有一丝委屈不甘,听者都不知要用个什么词来形容这乱七八糟复杂的情绪。
两句话噎得皇长孙不知如何接下去。
容夏觉得自己的事差不多应该结了,接下来就专心头痛,分心看着两党继续厮杀,总不会有她的事儿了。
可没成想,她想错了。
连环计是这些人惯用了的伎俩,一招之后再接一招,除非你一招招破下去,否则还是会陷入泥沼,难以脱身。
“禀皇上,世间得医之大道者或许不多,但在京城却是屈指可数,这马鞭草和马血的反应连太医院都无法拿捏得准,而在民间除了如柳先生一流,想必更是无人可知。”
容夏抿起嘴,眼底升起一丝暴戾。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虽然不是欲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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