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眸中精光乍现,只那么一瞬间,像是看见猎物的豹子。
那光芒收的极快,但没刻意敛去的是嘴角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男子修长的手指扣住玲珑的脉搏,能清晰的感觉到脉线里完全乱掉的真气。
“这个程度的话……”嘴角笑意扩大,恢复淡漠的眸子像是无边的黑洞。
的确,如果只是这个程度,还不足以让他心动。
容夏笑着,“效果也就这个程度,唯一不同的不过是让人防不胜防罢了,毕竟是往自己身上下药,谁还能控制的了。”
容夏勉强说完,就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金针在肩膀上随着她的颤抖左右摇晃出晦暗的阴影,在只有烛光的夜色里,带着那么点凄婉的倔强。
可惜,这不是张府,没有心软的人,借用某人的话,连心都没有的人哪里还分软的硬的。
“作为交换,我可以把配方告诉你,用量不多,放在瓷瓶里见空气便生效,真气动的越厉害,伤的就会越重。”
黑子男子看着玲珑已经开始冒汗的脸,没有丝毫情绪,甚至带着点审视,想看看这无形的药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这里的人都懂得,这药和那次容夏得以逃脱的倚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珍贵之处都不在能让别人受的伤,而是到底怎样把自己摘的干净。
药在自己身上,却可在自己毫发无伤的情况下让人陷于险境。
而对于每日处于勾心斗角,陷害与被陷害的的人来说,的确十分珍贵,如皇太子,如六王爷。
“好吧,这要看你代表的是你自己,还是薛家了。”
有人贪得无厌。
“薛家的心思何须我多言,宋晏宋公子。”其实这身份,没那么难猜。
京城真正的鬼影暗手,却被她当成了小小侍卫,容夏原谅了自己因为饿极了而不太转弯的脑袋。
“你认出我了。”他说。
他只是说,而不是在问。
“险些丧命天策之手,洛水的危机才过去多久,容夏没那么健忘。”
她以为他要还她的一命是洛水欠下的。
“呵。”意味不明的笑容隐藏在夜色下他故意偏了脑袋,是光线到达不到的暗处。
眸光明了又暗,随之熄灭的还有一直被隐藏在心底的那点念想。
这么多年,一直记着不想忘掉的那点温暖早已在时光中生锈变质,连他以为的光源也变成了毫无温度的冰块。
以为勾起了她的记忆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推测。
宋晏让自己的十指交叉,却没了当年那暖遍血液的感觉。
终归不是她多难忘,不过是那时候的他太脆弱,经不得磨,可过了今天,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刀枪不入了。
他看着扶着肩膀的容夏即便是冰冰冷的面容,依旧拥有那样流光溢彩的眸,根本没变过。
她一直是她,而他的记忆只是对她的美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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