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阁楼,眼神却紧盯着向张小姐掠来的人的,胳膊。默默计算用金针划破衣袖的可能与后果。
似乎就在那个瞬间,冰冷的剑尖触碰到少女洁白的玉颈,生死一线。
“嗖!”
“嗖嗖”
洁白的尾羽划过,破空声不强烈,却清晰。
第一箭,剑从虎口震落。
第二箭之逼胸口,男子撤臂回挡,小臂被划开一道口。那黑色的刺青暴露在空气中。而容夏站着的位置,看的一清二楚。
嘴角咧开弧度,手中金针猝然向那人颈部刺去,那人在接二连三的袭击下狼狈不堪。
可这里却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他的队友看到他这边的狼狈后,急忙过来支援。
容夏已经到了那少女身边,“向着阁楼跑,只要见到阁楼的人,就躲过去,他们会保护你。”
容夏手中又夹了三根针,这一次,对面的人将她看的清楚。
眼中杀意已现。
容夏淡淡笑了,她动手的缘由可不是因为善心大发什么的,她就只会用针,对付不了他,但第一有素问,第二有援军。
她如果不是刚好看到了那黑色的刺青,她会真正的当一个旁观者。
可是她知道,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但她就是知道,那刺青的意思是,天策。
天策和她有仇啊,白四爷的伤,行船的劫,仇大发了。
但光是这样,还不值得她动手,寡不敌众,她不傻。
但那男子很明显知道她看到了他的刺青,那便是容夏无需质疑的取死之道。杀手身上刺上印记,看似蠢,却是必须。
就像是羽林卫的尾羽,都是一样的道理。
身后的风乱了。
容夏嘴角的笑容大了。
羽箭在她身侧划过,冲着四面八方的黑衣人而去,她没动,作壁上观。
回头,阁楼之上遥遥有着两个人影,只是一个面沉如水,一个睚眦欲裂。
“公子,有叛徒。”
今儿的事儿,要不是容夏突然来插一杠子,他们的计划就失败了,真要是让天策得手,这个黑锅,他们背定了。
本该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却被容夏一个打岔扭转了局面。
“她怎么看出来的?”刀疤侍卫摸不到头脑。
“这种自己要杀自己未婚妻子的事情她都能发现端倪,这是不是证明了这姑娘和那位一样狠,一样**?”刀疤侍卫自问自答,更加糊涂。
当然他是绝对想不到容夏根本不是发现端倪,而是发现印记,那代表着天策的印记,天策属于谁不言而喻,自己杀老婆听起来确实挺**的,但若细想,这事儿一旦嫁祸六王爷成功,利大于弊。
可惜了,羽林卫的尾羽已现,这祸是嫁不成了,人死不死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清贵世家的小姐逃了一截,但那样仓惶倔强的背影。容夏知道,她再也不会像刚刚那样的笑了,那样,白璧无瑕的笑容,再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