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放下手中的笼屉,沉吟道,“我听了个大概,后来那些侍卫进门的时候我怕被他们发觉气息,就躲起来了。”
柳凝烟揉了揉向言的头,另一只手又递了一个包子给他,“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会想办法赶紧打听到躍琅国使臣离开的时间,先不管这次闯进宫还被人发现的那个人,你这么一直待下去总是不安全的。”
她虽然不清楚南夜离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但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对比的。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其他高手,从进宫到现在她始终没有见到白风和黑玄的身影,他们两个人是有事不在,还是隐在了暗处护着南夜离?
不管怎么说,向言的事不能再拖下去,早走早安全。
向言应了一声,没有在说“不想回去”或者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我不放心”这类的话,只是乖巧的点了头,“我知道。”
向言将两屉包子都吃光了之后,柳凝烟害怕何奈和蓝采其中一人会比她预想的时间要提前回来,便不敢再呆下去,拿了笼屉道,“我先走了。”
向言点了点头,再次藏了起来。
柳凝烟这次出去的可谓是及时的很!她刚放下笼屉坐到凳子上,门就被一双大手推开,阳光一时间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
那抹明黄色,几乎要与阳光融为一体的身影在开门的一瞬显得异常伟岸高大。
“朕送烟儿的醒酒汤,烟儿可是一点都没喝?”
柳凝烟适应了光线抬眼看去。
南夜离一身朝服未褪,明黄色龙袍着身英武非凡,长发全部由一枚同样明黄的发冠高高束起,金色的流苏在发箍上缠绕一圈,长长垂下与他束起的发丝垂在一起,奇异的是,这流苏不但不会让人觉得拖拉多余,反而很好的中和了南离夜冷硬的气质,平添了一丝邪魅和柔软。
柳凝烟瞧见南夜离唇角上扬的弧度,低声喃了一句,“妖孽。”
她却忘了,南夜离的武功何其高深,即便在距离更远的地方以他的内力耳力都能听个清清楚楚,更别说两人现在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
“烟儿说朕妖孽?这话朕可否听成是烟儿在撒女儿子家的娇气?”
南夜离这些日子从未在她面前自称过“朕”,可这次的自称与其说是疏离或是其他,倒不如说更像是......**的情话......
“皇上多想了,不知民女着人送过去的汤可合皇上的胃口?”
柳凝烟脸上一热,看了眼尾随南夜离一起回来的何奈。何奈冲柳凝烟拜了一拜,转身出了大门,甚至还极其细心的替他们二人合上了房门。
南夜离抬脚坐在了柳凝烟对面的位子,挑眉道,“那些你可是没喝就给我送去了?”
“那么酸的味道,想必你自己都没喝下去。”何奈既然不在了,柳凝烟也不顾着称呼什么的,便随意的叫了一起来,“我不过是昨晚酒醉......闹了些不好看的事罢了,你何必火上浇油似的用那些改了味的醒酒汤来气我。”
南夜离看着柳凝烟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暗沉,“你醉成那副样子,是改好好醒醒酒,我昨夜不是说了吗要给你二十碗醒酒汤让你好好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