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此为由,弹劾长宁侯不孝忤逆,也是长宁侯深得圣心,才能轻轻躲过,但倒底受了些影响。”
“哦,原来是这样。”
罗姝娘微微点头,眼睫微眨。
这么说,于氏之死,跟罗娴娘没有关系?
可为什么罗姝娘总有种直觉,似乎罗娴娘脱不了干系呢?
罗姝娘自然不会跟罗妩娘讨论这个问题,姐妹二人又聊了些轻松的话题,比如说衣食住行,养育儿女之类,气氛很是轻松愉快。
中午时妩娘在姬家用了饭,这才有些不舍地回范家,并且暗暗打定了日后要多来寻这个妹妹的主意。
罗妩娘走后没多久,姬誉就回来了。
“那边的院子已是收拾得差不多了,明日就可以搬了。”
“这么急?”
姝娘讶然。
在这个跟前一世姝娘自己的陪嫁小院相似的环境里,不过才住了一个月,姝娘都有一种安逸得不想走的感觉。
姬誉点点头,“咱们不急,有人急。”
再不搬走,怕是有些人要狗急跳墙了。
今天那京城田溪人贩案开审,牵扯到的权贵们可是一串串的,但凡有一个头脑发热,想来找姬家麻烦的,姬家这点人手可是抵不了,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姝娘给姬誉递上干净的湿帕子,又拿来了换的家常衣裳。
面色红润,动作利索,瞧着一点也不似个孕妇。
姬誉笑眯眯地看着姝娘忙活,既有些舍不得她如此劳动,又觉得看着她给自己张罗,着实地心中欢喜。
擦干净手脸,又换了干净的外衣和鞋袜,姬誉轻轻地将罗姝娘抱在怀中,先在那红嫩香腮上,用力亲了一大口。
“姝娘今日在家里做什么呢?”
难得今日大妮儿和小紫在花园子里头玩,没有来在爹娘之间当发光发热的小蜡烛。
那些夫妻间的悄悄话儿,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罗姝娘把大姐来过的事说了,笑得花枝乱颤。
“我那偏宜姐夫范三,这回可是蔫茄子了,这么丢人的事,估计着他这几个月,可都得老实地在家里相妻教子了。”
姬誉为这个熟悉的相妻教子给恍了下神儿。
范三家里鸡飞狗跳,他可是没什么兴趣,不过瞧在姝娘这般开心的份上,他便觉得他那日特意送给范三药水的举动,着实是英明之极。
其实不管是在哪个世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愿意把自己血脉永远地流传下去。
然而到处撒种子,广种薄收,靠天吃饭这种事,是只有低等的生灵才做的。
想让血脉永远流传,难道不是应该确保是自己的的骨血之后才全心全力地养育,好让子女能更好的在世上生存下去么?
姬誉的目光温柔地落在罗姝娘的腰腹之间,那儿不过是微微隆起,看着只和吃饱了饭似的,一点也不明显。
“嗯,等这事过去,咱们去京郊买个庄子,我天天在家里相‘妻’教女……”
哎呀,明明是很寻常的话,让他这么一说,就显得格外旖旎脉脉起来。
罗姝娘的脸腮,就似饮过了美酒般地,浮起了酡红的薄霞。
好似很期待啊怎么破?
且不说主院里说不尽的悄悄话,被爹娘暂时遗忘的大妮儿,此刻正在小花园里,手心里捧着一只小麻雀,这小东西看上去只比成人手指头大上一点儿,身上的羽毛薄薄的,还透着下头嫩肉的粉色,这小东西也不知道就掉到了花园的假山上,一瘸一拐的,正好被在园子里疯跑的大妮儿给发现了。
惊喜地捧着小麻雀,跟小紫两个人叽叽喳喳地寻了些点心渣和小虫子喂,大妮儿玩得兴高采烈的,忽然突发奇想。
“去找五郎哥哥,把这个小麻雀给五郎哥哥瞧瞧,看看跟他画的像不像?”
自搬进了这个小院,五郎就被安排住在后院,离得花园也近,大妮儿有时想起来,就去看五郎画画,一大一小说着天马行空的话,倒也怡然而乐。
“五郎哥哥!五郎哥哥!”
大妮儿风风火火地冲进后院,一把就推开了连接花园和后院的小门。
“啊!”
本来应该常坐在屋檐下,举着一只画笔,抱着画板,时而沉思,时而涂画的五郎,此时那个位置上,却是空无一人,画板画笔散落在地。
“五郎哥哥!”
小女娃发出一声惊叫,正好听到屋内似有动静,便迈开小短腿,朝屋子里跑去。
她人小胆大,可小紫长了几岁,比大妮儿更知道世情险恶,赶紧伸手拉了小女娃一把,可大妮儿成天在外头练功,身法灵活之极,这一下居然没抓住。
眼瞧着大妮儿的小身子已是冲进了开着房门的小屋,小紫阻拦不及,吓得尖叫一声,“霓姐儿莫要进去!”
可大妮儿的身影在门边一晃就消失了。
小紫心头发凉,这小姐要是有个闪失,先生和娘子哪能饶得了自己?
赶紧也跟着冲了进去。
“你,你是谁,快放开我五郎哥哥!”
小紫冲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屋里除了大妮儿,居然有两个男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