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倒是觉得这人虽二,倒也是个有趣又不错的,若如前世那般,凄惨死去,身后半个儿女皆无,那可真是悲摧得紧。
要知道,后来可是跟瑞郡王关系最好的二皇子荣登大宝啊。
只要二货王爷活了下来,那后头的几十年里,只要不做死搞什么谋反叛逆之类,小日子怕是要比那些正经的皇子们还要过得好呢。
姬誉忍不住微微一笑。
只希望这位二货王爷能顺利地……活下来吧!
到得午后,瑞郡王小睡已醒。
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上午才见了从厉原家里搜出来的东西,特娘的午间就做梦梦到自己着了道儿,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地在床上等死。
还有那居心叵测的,趁人不注意拿了枕头要来捂死自己……衰!
正惊魂未定地坐在椅上喝着安神茶,就听到景安说厉原回来了!
瑞郡王嘴角微抽,面露狰狞的冷笑。
“属下无能,因大雪封山,只到得山下,见实在无法进山,无奈空手而空,还望王爷恕罪。”
半跪在地的厉原,眼睛盯着地面冰冷的石砖,心里有些奇怪。
到了冬天,王爷就喜欢盘桓在那烧了地龙的湖中圆亭上,见人议事什么的也都喜欢在那儿,今天怎么换成了东边院子的偏殿?
唉,昨儿好大的雪,可惜了!
“拿下!”
瑞郡王听了这一句,便没那心思再听那连篇的谎言,将手上正饮着的茶杯一掷,吐出两个令厉原心胆俱裂的字眼来。
大殿中两边的侍卫一声呼应,动作干净利落,还没等地上的厉原站起来,就被按倒捆了个严实。
厉原骇然莫名,面色大变,仍奋力抬头质问,“王,王爷,这是为何?属下,属下犯了什么错?”
瑞郡王冷笑一声。
“景安,先把这背主的东西在殿外打上二十军棍,再拎回来见本王!”
身强力壮的男子,被堵着嘴扒下外衣来,跟冻肉一般地被按在长凳之上,两个执刑侍从手拿手臂粗的刑棍,轮流下手,劈里啪啦地打着,旁边还有人在计着数。
这场景,在每年至少有一半时间主人不在情况下,可是不多见的。
有意无意前来围观的,不仅有侍从,还有手里拿着扫雪工具过路的粗使杂役们。
有人兴灾乐祸,该!让这小子能?
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也没立什么大功,凭啥升的那么快?
现下可好,爬得高,跌得重!
亦有人悄悄地退出议论人群,飞也似地朝内院方向跑去。
被打的厉原,面色憋得铁青,牙齿紧咬着嘴里塞的破布。
固然,身体受到了剧创,然而心中的愤恨,亦是波涛翻滚。
这个昏了头的二货!
等被拉回来,再跪到了瑞郡王面前,嘴里的破布亦去,某人就愤恨地喊出了声。
“属下,属下做错了什么?!”
瑞郡王怒极反笑,看向身侧站着的景安。
“景安,我不耐烦跟这等厚颜无耻的东西说话,你来告诉他吧!”
景安应了声是,便大声问厉原。
“厉原,事到如今,你还是老实交待的好!你昨儿,去了什么地方?可是妙台山下么?跟着你的四个人,如今都被捆了,你不说实话,他们却未必和你一条心!”
话说,想想就有些可怕啊。
这还只是厉原得了个小小的职位,便笼络得四个侍卫愿意跟着他做这等欺瞒主子的事儿,若是再给他更大的位置……
难怪,就觉得有时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个不对,还以为自己是多想了。
哼,说不准他是想着取而代之呢!
厉原一惊。
原来是自己没去妙台山被发现了么?
不过随即又是心下微松,这是小过,并非……
“王爷容禀,属下,属下确实是见着天寒,雪下得正紧,又想起王爷一向体恤下属,这才没有带人去山里,属下有错,请王爷责罚。”
厉原说着便艰难地给瑞王叩头,头磕在地上,呯呯作响。
瑞郡王冷笑一声,移开目光。
“果然是死不悔改!还不说实话!你带着人去莲光寺见那慧明,是为着什么勾当!”
“你房里床下暗格中,藏的三种秘毒又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那些蟒袍金冠,你又是从何而来!”
特娘个腿儿的,真是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这老小子暗中还藏着好大一笔银子,足有个上万两,还有不少明显不是以他的身家能用得起的金器玉件,还都埋的藏的极隐蔽,可见来路不明,不然怎么不敢光明正大地摆出来?
三种边彊才有的秘毒已经够凶残的了,更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是,这厮居然还藏着几套王爷袍服冠带!还大中小几种类型的都有!
特别是那套小的,颜色都有些暗淡,一看就是有年头了!
这特娘的是要逆天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