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罗姝娘一愣,登时啊地叫了一声,“锅上还炖着肉呢,唉呀这下可坏了……”
急奔回厨房,果然那锅里的汤汗已快烧干,就差着一点便要糊了。
因着罗姝娘这一场发飙,不管是中午还是午后,孩子们都很听话,某个做了坏事的五郎也老老实实的,见了罗姝娘都成了溜边走,再不敢乱做怪。
到了夜晚,罗姝坐在灯下,有一下没一下地做着针线,旁边大妮儿跟姬誉父女两个各据桌子一角,下着飞行棋,大妮儿今晚上的运气格外地好,都连着赢了她爹好几回,下棋的彩头是一文一文的铜钱,大妮儿原本因为请大家吃小馄饨瘦下去的小荷包又看着涨了起来,把小家伙乐得合不拢嘴。
终于小家伙也支撑不住了,两只手扒在桌上,头一点一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姬誉便微微一笑,轻轻地抱起小家伙,放到里间的床上。
在傍晚时,大妮儿就换过了衣服,洗过了手脚,此时除了鞋袜,直接被放进被窝,那小手小脚自动地就搂住了自己最喜欢的小枕头,身子半蜷成一小团,呼呼睡去了。
“睡了?”
罗姝娘就着灯光,手中的针连着长长的一缕丝线,斯条慢理地穿过轻滑的衣料,眉眼不抬,任由灯影在饱满光洁的额头上印下柔和微黄的光影。
“睡了。”
姬誉坐在罗姝娘对面,目光游移,手上不疾不徐地收拾着飞行棋,把木头雕刻成的小动物们一个一个地放在木盒里摆好。夜深了,它们也该安睡了。
“姝娘……”
姬誉这声轻唤,声音低沉,似不经意间的呢喃,听入罗姝娘耳中,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这般好听过。
单单是两个字,就令人心中微微激荡。
“嗯?”
罗姝娘的手上,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微侧半面,抬眸睇向姬誉。
“这几天,天气似乎是越来越冷了,姝娘可有觉得?”
如果不是那对面瞧过来的目光灼灼闪亮,姬誉问的话简直是平淡无奇。
“是有一点冷了,可是子宁的被子薄了?等会我再给子宁取一床来。”
罗姝娘把手上正在做的外衣收到篮子里,子宁如今是举人老爷了,衣裳的档次自然也得水涨船高。
姬誉眉眼含笑,已是伸了一臂过来,握住了罗姝娘的手,轻轻地揉按,似乎是在抚慰先前穿针引线的辛劳。
“我是想问,姝娘可冷么?”
前些天在路上,姬家三口人本已是睡一张床了的,但后来先是捡了个五郎,后又救了个小明远,于是二人又分床睡。等搬了新居,因姬誉要参考,罗姝娘便给他在小书房里收拾了床榻……
如今,闲人们都各就其位,试也考完了……
话说,这么一问,还真觉得有点被冷衾寒了啊。
“子宁这么说,是有意……”
罗姝娘眼眸如丝,斜斜地瞥了姬誉一眼,只觉得自己被揉捻的那只手,仿佛有细小的电流,密密绵绵,窜入心间,此时另外一只空余的,倒反而空落落的,好似受到了冷待。
罗姝娘虽然是个性子有些泼辣的,但在人前,只要没有什么逼不得已的事情发生(比如说五郎破坏画稿事件),她还是十分端庄贤淑的,只有在此夜此时,被某人的几个眼神,几句轻语,几下撩拨,倒勾起了禁不住的旖旎之思。
“嗯!有意,十分有意!”
某人早已经端坐不得,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倾斜着身子,双臂一个使力,就将罗姝娘那纤秾合度的上身抱在了怀中,温香软玉尽皆拥有。
罗姝娘靠在他胸前,只觉得软硬适中,宽窄合宜,这具胸膛,简直就是照着罗姝娘心意打造而成的,唇角不自觉地就弯了起来。
嗯,天气冷了,抱团,才能取暖呵……
桌上灯台的蜡烛被不知从哪里来的气流给吹灭了。
里屋外屋,都是一片昏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点点月光,才能给屋中景物照出微弱的剪影。
当初迁入新居,姬誉就让买了两张大床,里外屋各一,罗姝娘当时心知肚明的既没反对,也没问起。
所以说有准备,用到的时候就会方便许多。
当罗姝娘的后背接触到大床上柔软的褥子时,头脑里晕晕乎乎的,只觉得美好得似在做梦。
她躺在上面的,不是她家新买的结实的水曲柳罗汉床,而是软软的,会让人如同飘飞半空的云朵。
那紧紧贴着的身体,年轻光滑而细致的肌肤,火热的触碰与体贴的抚慰。
如同落雨般的亲吻,罗姝娘几乎都分不清哪里是哪里,是谁在亲着谁,昏天暗地,情潮翻涌,激荡似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