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锁了。
而原本的姬家,也不过是靠着罗姝娘勉强支撑而已,也没什么值得惦记的,就算是前些日子姬誉中了秀才,大家伙送了些礼,可都不过薄礼,大多数还是吃食,这些日子也都用光了。
就算是为了偷摸些吃食,哪里用得着在墙头潜伏这么长的时间?
“去寻些趁手的来。”
姬誉悄悄地提醒着罗姝娘,罗姝娘在暗中点了点头,虽然屋内昏暗,但好在是熟悉的环境,罗姝娘悄没声息地摸到桌边,摸到了个旧烛台抄在手中,又去墙角摸了把扫帚过来。
姬誉将旧烛台接过,轻声道,“躲在门后,那贼就要来了。”
话说今夜是中秋,各家各户都睡得晚,而姬誉和罗姝娘更是因为饮酒聊天,一直呆到了此刻,那贼人一直伏在屋顶,估计也不好受,此时见人都进了屋,大约只要一听见屋内没响动,便会以为人都睡熟,便是他下手的时候。
罗姝娘与姬誉分别躲在门的两侧,罗姝娘又想起什么,赶紧去抱了个板凳,放在一进门的正中处。
果然才放好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扑嗵,声音不大,若不是注意倾听,根本察觉不出来。
罗姝娘透过门缝,果然见院中多了一人,中等个头,行动间很是灵便。
此时院中挂着的那十盏花灯已经灭了大半,只有一盏还亮着,灯光跳跃,想来也快要燃尽。
那人就站在小院当中,几步来到先前罗姝娘和姬誉对坐共饮的石桌跟前。
这天杀的,居然弯下腰来嗅了嗅桌上的小酒壶,还拿了起来晃了晃。
里头大约还有不到二两的样子。
这小酒壶里原本约是八两,先前二人对饮,正好是合适的量。
若非姬誉忽然发现不对,自然不会有剩下。
那人就坐了下来,就着壶口,喝上了!
我呸,这是有多贪杯呀!
老娘在屋里家伙事都准备妥了,就等着给小贼迎头一击呢,这家伙,居然喝开了小酒,太他娘的不着调了!
姬誉在门的另一边,自然也瞧见了那小贼的荒唐,不由得嘴角一牵,向着罗姝娘比了个动作,示意她耐心等待。
二两酒在善饮的人看来,不过是两三口的事,那人几下喝完了酒,意犹未尽地倒了倒酒壶,这才放下。
复从桌上拿了没吃完的月饼啃了两口,正好是大妮儿吃不下要留着慢慢吃的的那半个。
罗姝娘瞧着直磨牙。
他奶奶个腿的,幸亏没往桌上摆上一整坛酒和好几盘菜,不然这厮敢是要喝到天亮去?
当然了,若真的喝醉如泥,自己也不须费力,只索上前一棒子敲下就好。
好容易那贼人吃饱喝足,这才轻手轻脚地朝堂屋而来。
果然手里寒光雪亮,可不正是一把尖刀?
他脚步越近,罗姝娘就捏紧了手中的扫帚把,几乎屏住了呼吸。
她手里这把扫帚,几乎有一人长,是硬木做的柄,倒是结实得很,就算那人手里刀快,但遇上这长款武器,怕也是会手忙脚乱。
更何况还有对面的姬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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