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自己有本事就不易吃亏。
这学武也很是有用处,起码在家里,跟男人打起来不吃亏,还强身健体,比如说自己吧,要不是身子骨好,又哪里能最后把那姓赵的给熬死了,悠然过了好几年?
至于骑马射箭那也是硬本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用了,还记得前世自己二十五六岁那会儿,不就听说有一家贵女,带着丫头婆子侍卫们去寺庙上香,结果就遇到山匪,侍卫们中了埋伏,丫头婆子们个个手无缚鸡之力,被匪人砍瓜切菜一般给解决了,最后那贵女眼瞧着就要被掳去,为保清白只好一头撞死……
当然了,也有传言说那贵女其实是被先那啥后杀的,但人死为大,这种流言也流传的不广就是了。
由此可见,遇到危险时能迅速的跑(骑马)和有远程还手之力(射箭)是多么的重要了,就算是前呼后拥的千金小姐,她也架不住有意外啊。
至于经营算帐,这种基本的生存之道,更是适合姬家这种小家小户出身的闺女,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大妮儿学会了经营铺子,年入息个上百两银子,就是嫁到哪家都不发愁。
前世自己虽然给了大妮儿嫁妆铺子,可惜大妮儿不善经营,没过两年就有些亏损了,也是罗姝娘一直紧盯着才能维持着不被夫家人给摸走。
唉,想想罗姝娘一脚踩空丧命,大妮儿又难产,那铺子的最后归属,自然是……
罗姝娘摇了摇头,挥去那些与中秋佳节不应景的情绪。
中饭吃的可算是姬家最为丰盛的一次,甚至两个小客人也给碗筷,吃了个半饱回家,没吃全饱是因为大过节的一般不在别人家吃饭,两个小童虽馋嘴,却也知道这规矩,留着一半肚子回去好糊弄过去,免得被爹娘打骂。
吃过午饭后,一家三口就在自家的小院里忙活上了。
姬誉从小书房里拿出了纸笔,又寻了些细细的树枝木条,连捆带扎,先做出框架来,再拿白纸糊了,又用颜料涂出底色来,或是在上头画上憨态可掬的小猫小狗小鹿之类的动物,或是画几个胖乎乎梳小辫儿的小童,罗姝娘也在一边打下手,眼瞅着一个个的小花灯就做好了。
这回可是罗姝娘亲眼瞧着,什么就下笔如有神,妙笔能生花儿。
姬誉手里能同时握着三四支涂了不同色的笔,连勾带上色,运笔如飞,令旁观者都目不暇接,只觉得那几只笔交替轮番,忽点忽皴,似乎自己都了灵性一般,而那原本空白的纸面,各种妙趣横生的图景便变戏法一般地跃然而出。
这不是一般的会画,这简直可算得上大家了啊!
难怪一幅画能卖那么多银子……
嗯,不寻,应该不只那些银子的,姬誉这绝对是卖亏了啊。
罗姝娘和大妮儿都蹲在一边,一眨不眨地瞧着。
往日只觉得自己会描绣样,也算是会画了,然而跟姬誉一比,就连小巫也算不上哇。
大妮儿更是睁大了两只猫咪眼,两手托腮,小脸上满是崇敬震憾之色。
做灯,画灯,不到两个时辰,十盏画风各异的花灯就做好了,罗姝娘还把自己平时打的络子拿出来,挂在灯下,更显得似模似样,除了不会走马之外,就是比起买回来的那盏宫灯也差什么了,而且灯画还要强出一大截去!
一家三口兴致勃勃地把所有的花灯都挂在院子里。
虽然现下还不到天黑,没点上灯,但就这么看着,也蔚为可观了。
上午那两个小童又都来了,还多了两个,五六个小童伸长脖子朝上看,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哎呀,这只猫会滚绣球,旁边还有只大狗呢!真神气!”
“咦,这不是大妮儿吗?大妮儿上了画里头了。”
“看这个,这个是张狗儿,画里还有他呢!”
“哎呀,是真的!大妮儿,这都是你爹画的么?”
大妮儿激动的小脸通红,小胸膛挺得老高。
“是啊,我爹什么都会!”
闲坐在院子角落看着小童们玩耍的罗姝娘瞟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姬誉一眼,心里在想,这人,还有什么不会的啊?
小童们激动地嬉笑着,看了这盏看那盏,一直等到夜幕降临,姬大妮的爹把十来个小花灯都给点了起来,那流光溢彩,画影摇动的,更是舍不得走,直到家里大人在巷子里吼出声来,这才不舍地离去。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