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还与你们皇宫中一位女子有关。”
我来了兴致:“谁啊?莫非是兰绍?”
他摇了摇头,说:“这他倒没向我透露。”
从祁夜口中我才知道,原来十三幼时因生得女相,总被误认了性别。某日他同逍遥侯入宫,一个女孩告诉他要想不被人认成女的,就要让自己看起来凶残粗鲁,而其中最快捷的法子就是穿上皮草显得自己财大气粗、虎背熊腰,于是他到现在都深信不疑。
阿弥陀佛,也不知是那女孩口味古怪还是十三太傻,总之,他的人生从此跑偏。
“我当时听闻诧异了许久,没想到皇宫中还有那么古怪的人。”
我随之附和:“没错没错,平日里见兰绍装得挺正常,原来口味这么古怪!”
他笑:“你怎么确定就是兰绍公主?”
“除了她还有谁?”我白了他一眼,“你少提她!”
“哈哈!我的小黑竟吃醋了!”他见状大笑,放快了紫骝的步伐,我一挥缰绳,跟了上去,停在了裴十三的面前。
“大公主?”
裴少翊看着我一愣,转头问宇文祁夜,“九爷,你怎么把大公主带来了?”
祁夜说:“公主今日与我们一同比试比试,你输了可是要光着身子围着长安走一圈的,多一个人也多一个见证。”
我点头表示赞同。
谁知他却红了脸,不知扭捏还是为难:“可……可是我以前都是同大老爷们儿一同玩的……”
第一次听裴十三说“我”,我竟有些不习惯。“行了,大丈夫不拘小节!少给我废话!”“哦……”十三目光落在了四九身上,“他怎么这么面熟?”
怕十三反应过来那日在国色天香中同他斗鸡的人是我,我立马抢过话头:“四九长得大众,没什么特色,你才觉得面熟!”
裴少恍然大悟,祁夜一脸玩味地看着我。四九一人躺了枪,躲在长生怀中缓了好一会儿。
长安城中骑射的花样颇多,在世家子弟中最为流行是便是走花式玩法。宇文祁夜是在马背上为大周守的江山,骑射自不在话下。我虽病病秧秧,但好歹在御廷骑射场与师傅学过,应付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最教人想不到的是裴十三,看起来体格柔弱,没想到一骑上马架上弓矢登时如换了个人似的,手法快、准、狠,丝毫不输宇文祁夜。
两个回合下来,三人不相上下。祁夜稍稍领先,我则落后十三两环。
祁夜同裴十三往场中行去,我驱马走在后面,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九爷,你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
“那日在青楼里,你,你不是同一名男子春风一度,今日怎么……”
“你想说什么?”
十三:“奶奶的!老子我是想告诉你,别一天朝三暮四的去害人!”
祁夜:“害人?哈哈!……驾!”
十三:“喂!你等等老子!”
“……”
裴少也懂朝三暮四害人?!于是我一个哆嗦,独自在风中凌乱。
第三回合我与十三先后上场,虽十三发挥失常,但同样失常的我依旧没能将落后裴十三的靶数追平。
宇文祁夜压轴,气定神闲地上了场。我已知自己没戏,抱着一颗大难将至的心看着他御马逆风而行英姿勃发的模样,甚是迷人。
可是我呆了,裴十三也呆了,众人皆呆了。任谁也不会想到,宇文祁夜竟骑着紫骝悠闲地绕了一圈便下了场,连弓矢都未碰一下。
“这……这是什么情况?”我与十三面面相觑,很是疑惑。
“我输了。”他翻身下马,将弓箭交给了长生。
我与十三惊得嘴巴更大了。
十三:“你……九爷,你从来没输过,今日中了什么邪风?!”
他淡淡地看着远处:“没什么,总是赢也没什么意思。偶尔输一回让你们有点自信。”
我与十三:“……”
事后祁夜本应受罚光着身子绕长安行一圈,裴少翊纠结许久,估计觉得让堂堂大将军如此为之有失体统,故而作罢,改让祁夜请吃酒。
很久以后,我问起此事,他搂着我笑得邪坏:“难道你就那么想光着身子吗?那我先看看……”
“喂!你手放在哪里的?放手啊臭流氓……你在摸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