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煊用力一摔,金牌在地上弹了几弹最终砸在了领队的身上,他回过头来怒视犹在震惊中的步微暖:“你满意了?!”
步微暖眼神猛地一荡,下意识的就要道歉。
可还不等她开口,邵煊却突然冷静了下来:“你想知道邵源的弱点吗?”
步微暖一愣,进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肯帮我?”
“想蓉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连灰都不剩!”邵煊双目赤红,竭力的平静着情绪,深吸几口气示意前来“护驾”的人马退下,便继续说道,“邵源非我昭笛血脉,相信圣女已经知道了吧。”
“恩。”
“他究竟从什么地方来的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受制于人。”
“什么意思?!”
邵煊思考了一番,道:“从小我便觉得他有些与众不同,起初还以为是性格使然,后来才发现他是故意用这种孤僻不与人亲近的性格来掩饰自己的缺陷,我曾见过他咒发时的模样,很是吓人,才知道高高在上的邵源也并非像我想象的那般随心所欲,他的一举一动,也是收人牵制的。”
“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刚刚圣女没有发现吗,邵源在与你战斗的过程中一再的躲避,最后更是不惜用想蓉为饵以谋求脱身之策,且不说他一直将想蓉看成是自己的东西轻易不会拿出来示人,单是这种避让的情况,在以往以邵源那种孤傲的禀性是决计不会发生的,圣女不觉得奇怪吗?”
“陛下的意思...”
“不错,正是咒发的前兆,我记得不错的话,邵源身上的咒术近日里便会例行发作,正是圣女出手的好时机。”
步微暖闻言沉默许久才皱着眉开口:“可他这一逃,我又如何找得到他?”
邵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半晌淡淡的弯了弯唇:“圣女没听到我方才说的话吗,邵源将想蓉视为私有物,想蓉被他抛下来做缓兵之计,你觉得他会远离这片宫城吗?”
步微暖不由蹙眉:“邵源当真如此长情,会对阿想念念不忘?”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邵煊眼底阴晦,“更何况是邵源那种锱铢必较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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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笛的夜不知为何总要比别的地方黑上几分。
春末夏初已该微热,这里却仍旧吹着令人寒森森的夜风,如咒如怨般割搅着皮肤。
因为有咒缚羁绊,步微暖静下心之后很容易的就感知到了邵源的存在,和沈卿澂游风若两人稍作商议,便趁夜摸了过去。
邵煊的估算很精准,房间里,邵源只身一人侧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紧闭着双眼,昔日里桀骜不羁的模样那里还剩一分一毫?敏觉度所剩无几,连步微暖走近床边站定他都没有发现。向来先前自己从未发现过他的这般失态,是因为无盐的守护,如今那个伴了他十几年的人已经被他亲自设计送进了地狱,活该剩他一个在这里备受摧残!
步微暖冷眼看着他在床上一阵阵抽搐,毫无怜悯之心的拔出了鸢翼:“邵源,你也有今日...”
说着,收手微微一退便猛力往前刺出,然而,剑尖只差一指便戳进邵源颈部的时候,那昏昏沉沉的人却突然开了口。
“父亲...别杀我,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毁了南洛国...”
步微暖一怔,当即便停了手里的动作。
父亲?南洛?
她困惑不已,难道当年的事情并非邵源主动所为,而是受人指使?父亲是谁?与南洛有何仇怨?又和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情有何关联?
脑中的疑问转瞬闪过数个,步微暖不自觉出声问道:“你在说谁?”
话音一落,床上的人便瞬间变了脸色,步微暖见状不妙,立刻引身后退,而邵源也在同时豁然睁眼,沉声怒问:“谁?!”
回答他的是红影一闪而没,步微暖退的飞快,邵源并没有来得及看清面孔,再加上自己本就如火焚身,视线里模糊一片,且分不清现实或梦,于是勉强坐起身来之后便看着黑暗处步微暖藏身的地方沉默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步微暖忍不住想要杀之后快再一走了之的时候,邵源却再一次毫无预兆的开了口:“想蓉,是你吗?”
步微暖浑身一震,死死的咬住了嘴唇。
邵源得不到回应,却明显听到了空气里颤抖的抽气声,便更加确定自己是在梦里,他放轻了声音说道:“想蓉,你终于肯来看我了,你知道吗,自你负气离开昭笛以来,这是寡人第一次‘见’到你,你出来让寡人看一眼可好?”
步微暖仍旧不说话,邵源便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不肯吗?还在恨寡人?想蓉,寡人是真的爱你啊,你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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