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一黑一白,两个人紧紧相拥。风再也不那么狂妄,泥土混合着花草香,安安静静的在空气中弥漫。
***
又是艳阳天。盛夏的季节里,一切都欣欣向荣,哪怕昨日还是鲜血染红,今天在那炙热的空气中,所有一切都会过去,没有人会怀恋昨天。
太子府,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就好像昨天那场杀戮从来都没有来过。
这世上每天都有人出生,也每天都有人死亡,太多的人,已经选择了麻木。
可是在这一片安静之中,却传来一阵疯狂而渗人的笑声。
循声而去,一个女子坐在床榻上,手里握着一片瓷器的碎片,双手都是血,一会哭,一会笑。她的腹部还缠着白布,鲜血还隐约可见。她的脸色很难看,眼中没有任何的光亮。地上一片狼藉,有送来的饭菜和打翻的碗筷,还有房间里原有的一切,几乎都被打翻在地上。门口有两个丫鬟一直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外,因为太子说了,白浅回来之前,她不许死。
太子说了,若是白浅回来之前,她死了,那么这两个丫鬟,都要跟着陪葬。
太子还吩咐了,将小霜厚葬,寻找无边,却也还是没有任何的音信。
这个疯女人,便是白乐菱。
她昨晚被发现躺在血泊里,两个看门的侍卫根本没有敢说出轩辕瑾儿来过的事情,本以为她就这样死了,却没想到命还真的很硬,太医诊治过之后,她的孩子没了,可是人还是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已经是个疯女人了。
她有时候会天真的傻笑,说自己是个人见人爱的大小姐,说她根本谁都看不上。有时候会见人就疯咬,嘴里喊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已经整整等一天,她什么都没吃,只是坐在床榻上,反反复复的上演着刚才的那一幕,傻笑,哭泣,攻击,傻笑,哭泣。。。
白浅行至太子府门口,她身边还有两个男人。
一个是邪尊,另一个,一身简陋的粗布麻衣,可是面容却是清秀俊美。
‘我就不去了。”邪尊淡淡的说。
白浅一点都不惊讶,她知道,邪尊从来不喜欢与这些人打交道。若不是因为自己,恐怕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玄天国。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个男人,只不过是邪尊身上的气场太过刚强,只是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便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他似乎在怕着什么。
那男人原本也是清秀俊美的,一身的贵气,哪怕是穿着粗布麻衣,也无法掩饰他的脱俗气质。可不知为什么,看上去,他的确有些迟疑犹豫。
邪尊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他有些诧异。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邪尊说。
说完,他便如同是一道黑色的幻影般,消失于无形。
清秀俊美的男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的高深功力。
张着嘴,又看看白浅,似乎根本不敢踏进太子府的门。
‘她,她不会想要见我的。”他说。
‘你没有试过,又怎么会知道呢?她现在需要你。除了你之外,我想,她不需要任何人。”白浅说。
男人苦笑,自嘲般的又说,“你不知道她是如何嘲讽我的,我在她眼里,连一个尘埃都算不上。”
白浅顿了顿,她还没有详细的告诉他,白乐菱现在的处境。
但是她知道,对于白乐菱这样的女孩子来说,一份真正的感情,可能比所有的金钱或者势力都来的实在。或许她自己以为她适合在这纷杂的宫廷里生活,不过那实在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自以为。她该逃离这里的。
她带他来,想要问问白乐菱的想法,如果她愿意,白浅打算安排他们两个人出走。之后的事情,她会慢慢处理。
轩辕瑾儿的帐,她也会慢慢清算。
‘那么她呢,她在你眼里,算什么?”白浅反问他。
‘她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高不可攀的,我配不上她。”男人说。
‘只要你喜欢她就够了。喜欢一个人,其实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只要你是心甘情愿的,就是值得的。好了,都走到这里了,别婆婆妈妈了。”说完,白浅就拉着他向太子府里走。
又是昨天那两个守门人,看到白浅,他们两个再一次迟疑了。现在,谁都知道太子殿下有多看重白浅,太子殿下对白浅的宠爱程度,已经完全不需要再作什么说明了。
白浅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互相之间对了个眼神,就把大门打开了。
不然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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