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跟南栅说“爱”?他想,或许是因为他自认为自己并不能给南栅带来爱!
他抬头望一眼南希,何时他五官那分明的棱角竟然也变得温柔起来了?
南希伸出大手将头发往后捋,“你现在一定很看不起我是不是简亦如?”南希冷笑几声,“这个女人陷我于这种境地,连带着老爷子的公司也受到了影响,而我却还在千方百计的求着她回来,简亦如你说你是不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我南希?觉得我他妈的才是个懦夫是个没出息的懦夫!”
南希站在原地狼狈的大吼,他粗矿的喘着气就像是任性的小孩,明明知道自己犯了错却死也不愿承认!
“你心甘情愿做这些,谁也不能说什么。但你自己该知道,那女人到底值不值得你为她如此。”简亦如轻描淡写,他是旁观者看的再清楚不过。
“你说值不值?”南希好笑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反问。“我的一颗心都在她那,她若不肯回来我不止搭上我一颗心,没了那颗心我一条命分分钟就玩完你说她值不值!”南希愤怒的往后退几步,不小心将茶几上的金鱼缸碰倒在地。
鱼缸破碎一地,几条金鱼扑棱着几下便渐渐没了动静,地上水滩狼藉一片,五彩斑斓的石子是金鱼华丽的坟墓。就像南希的心,被自己曾经美好的愿望生生埋葬在现实里。
他曾经愿望能和满满一起躺在婚姻的坟墓里头数日子;
他曾经愿望这女人能留在他身边骗他一辈子的钱;
他甚至为了这些愿望还早早的准备好了那件婚纱;
他甚至……愿望他们还能有一个孩子……
简亦如深深凝着眉头,这番景象也触动他颇深。他一个失神,再回过头来,只能看着南希的背影快速的融入到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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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亮时分。
满满再次选择不告而别。踏着晨露她走走停停,旭日初升的时候她总算是赶到了楼二这里。
“楼二爷”正抱着木头灯柱睡得正香。满满走进,在“楼二爷”肩上拍了一下,力道太轻,没想到睡梦中的人一动也没动一下。
满满干脆蹲下来想要晃醒楼二爷,谁知伸出的手却在半路上僵住。
“南希!”满满傻了眼,几乎脱口而出。眼前这蓬头垢面,抱着灯柱子睡得酣畅淋漓的叫花子竟是南希?那个高高在上买她一条内裤舍得花一千块的南希?!
他这是怎么了?
满满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缩回来犹豫片刻又伸出去。南希的颧骨上还残留着一些伤痕。满满不知道那些伤痕是怎么来的,但她知道那些已经结痂的伤痕沉重的落在了她的心上。她指间轻触,极轻……极轻……
南希,你受伤了吗?为我?
就在这时,突兀的传来一个男声。“头,您总算来了!”
来者是楼二,楼二说这一声不打紧,他两手吃力的搬着一张桌子,来到满满跟前猛的一下撂在地上才打紧。
因为“哐”的一声惊醒了熟睡的南希。南希猛的睁眼,入眼一片全是白茫茫,耳边像是有几千只蜜蜂在嗡嗡作响,大脑登时撕痛起来!
该死!酒醉令人神往,可酒醉后却害人不浅!
南希甚少喝酒抽烟,昨晚突发神经猛灌几瓶红酒,从家出来便一路喝没被车撞死南希猜测一定是简亦如那家伙暗中保护的结果,可那家伙见他喝醉怎么不把他按在自己床上反而任他往外跑?岂有此理!
“头,您昨天去哪了?”
什么叫大声喧哗南希总算领教了个透彻,他本就因为宿醉脑袋生疼,这里居然还有个伸直了脖子在那叫唤的卑鄙家伙……
南希扶着灯柱起身,“大清早你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啊……”
楼二不以为然,“这里是大马路又不是你家,你没睡醒回家睡去干嘛跑这来啊?”
满满咳两声,示意楼二闭嘴。
这时候南希的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居……居然是,钱满满!
嘎!难道他昨晚一路从家喝到这还抱着这灯柱睡了一宿?靠,怪不得梦里抱着钱满满的身体僵硬的像是块木头,感情还真是一块木头啊!
“你怎么在这?”满满盯着南希问。
“咳咳……”他怎么在这呢?怎么在这呢?对了!“我来看病。你不是在这摆摊替人看病吗?你没看到我浑身都受伤了吗?”
“这么早?”
“不早能行吗?怎么样,今天我是一个吗?”他可是拍了一夜的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