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做了个鬼脸,“鬼医鬼医,害怕什么不吉利,鬼见了老朽,都会绕道走老朽就住东厢。”
陆九说完,就往东厢走去,月幽兰不知为何觉得陆九此时背影有些僵直,想到陆九也许心口不一,心里对刚才雷击也心有余悸,急忙对月夫人道:“奴婢过去劝劝师傅,夫人请回吧。”
东厢院落中,原本美丽的槭树如今光秃秃的,黑乎乎的,陆九在树旁,默默站着。
“师傅,这里遭雷击,说明地层中有吸引雷的东西,如今天尚未大晴,还有可能会有电闪雷鸣,您还是到西厢去住吧。”月幽兰斟酌开口,她注意到陆九的眼睛里似有挣扎。
“不,为师喜欢这棵槭树,为师就住在东厢,那里都不去,你回去吧,你主子担心你的安危,正眼巴巴看你呢,你回去吧。”陆九神情冷漠,走入房中,关了门。
月幽兰不知陆九为何对她冷淡至极。
她默默将东厢散落碎叶断枝收拾干净,方回到云欢颜和月幽隐处,但脑中始终浮现陆九那突然冷下来的神情。
夜里,月幽兰睡梦中惊醒,月色在屋中洒下银霜,丹红轻微的鼾声说明丹红好梦正酣。
月幽兰欲翻身,想要遮挡月光,让自己重新入睡,可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她所住房间窗前。
月幽兰吓了一跳,是谁深更半夜到了她的窗前?
月幽兰立刻披衣坐起,正要下床叫醒丹红,谁知外面人却开始拿着刀,一下一下挑开了门栓。
门无声打开,一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持刀蹑手蹑脚进来,他先走到丹红床边看了半天,然后回身,走到月幽兰这边。
此时月幽兰背对着那人,躺着,尽力调整着呼吸,仿佛仍在深睡之中。
那人看了片刻,慢慢举起了刀,月幽兰却在此时平躺了过来,嘴里还咕哝:“师傅。”
那黑衣人一哆嗦,刀险些掉地,月幽兰却趁此机会,一跃而起,手中匕首刺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猝不及防,脸上面巾被划开一道,他也顾不得再行刺月幽兰,转身夺门而出。
而此时丹红也醒了,顾不得穿衣服,就与月幽兰一同追出门,但那人连跳带蹿,很快不见了踪影。
丹红吹起了哨子,但是,月幽隐的影卫却没有动静,倒是,云欢颜并两个侍女,急匆匆从主屋出来。
“怎么回事?”云欢颜问道,“丹红,出了什么事?”
“有人要杀我。”月幽兰说道,“那人到了我床边举起了刀,要杀我。”
“什么?那人呢?往什么方向去了?湖馨苑处于湖中,他是怎么到了湖馨苑?”云欢颜疑惑,“影卫呢?他们不是应该……”
云欢颜看向各个布置影卫的暗处,月幽兰顺着她的视线,看到月幽隐的两个影卫全都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丹红几步落在影卫身边,探鼻息,发现影卫该是中了迷烟,昏睡了过去。
丹红一手拎一个直奔湖边,将那两人扔进湖中,两人清醒后发现身在湖中,大声叫唤着,引来更多家丁小厮。
家丁小厮将整个湖馨苑翻了个底朝天,但是也没有抓到刺客。
次日清晨,月朗闻听此事,来到湖馨苑,他命人再次搜寻,包括湖里。
家丁在湖中发现包裹着长刀的夜行衣和覆面的黑巾。
但是,刺客始终没有露面,湖馨苑人人自危,怕被杀,又怕被怀疑。
月幽兰似没事人一样,上午陪伴云欢颜,下午到陆九的东厢学医医术。
陆九不再嬉皮笑脸,月幽兰也做好学生。
但月幽兰脸上始终带着一丝高傲,陆九面对月幽兰,越来越焦躁。
终于,他在那棵槭树前站定,不看月幽兰,却是跟月幽兰说话,“你为什么不揭穿我?难道你就不怕我再次杀你?”
“你第一次下不去手,怎会有勇气杀第二次。”月幽兰笑了,“师傅,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做刺客,下次若做刺客,请先将你的一身药味去掉。”
“我明明都用了香粉。”陆九沮丧。
“徒儿说了,徒儿禀赋异于常人。”月幽兰说道,“师傅一进门,那气味就扑鼻了。”
“你为什么不拆穿我?”陆九转身,看着月幽兰,“我可是要杀你。”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杀你如同弑父,我怎能做出那种**不如的事。”月幽兰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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