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们当年害了我全家,害我失去了唯一的妹妹,如今有想要当着我的面抢夺我的小姑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我小姑做什么?当年不就是因为我看到……”玉瑶琳满脸悲愤,跳下车,挥手狠狠打了巫凡的手臂。
巫凡的脸色变得铁青,狠狠看着玉瑶琳,月幽兰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一般,阴沉得让人无法动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巫凡手里的剑也微微动了动,“若站在你面前是他人,你们都会没命。”
“那样也好过忍气吞声,也好过苟延残喘。”玉瑶琳伸手将巫凡的剑抬起,让剑尖对准自己的咽喉,“我,托着破败的身子为人所救,又多活了十年,遇见了宁达,享受了十年真正的温情,我今天就是死了,也值了,你休想让我再对你们俯首帖耳。”
“玉瑶琳,你真是不可理喻,我是担心你,谁想要你的命?你也许中了别人设下的圈套,若她是你的仇家所派来骗你,到时,你该如何自处?”巫凡气急败坏收剑。
“不劳你费心,小姑与我生活多年,我难道不清楚她绝非你说的那些杂碎?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别忘了我的真正仇家是谁?别忘了你巫神之子的身份,万一你的随从跟了来,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吗?或者,你就是拖延时间想我们死!”玉瑶琳转身,跳上了车,“夫君,赶车,别理他,走我们的。”
巫凡没有再阻拦,乖乖让开了,车经过时,他的怨恨目光在月幽兰脸上如刀锋般扫过。
驴车加快了速度,很快,巫凡的身影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渐渐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看来,玉瑶琳确实是抓住了巫凡的弱点,虽然,月幽兰不知道这个弱点与玉瑶花有何关系,但她可以确定,巫凡在玉瑶花这件事上,不惜违逆了巫神。
玉瑶花在他心中,应该很重要,应该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玩伴而已。
渐渐地道路宽阔起来,偶尔也可看到行人,大多数行人是进城买卖东西的猎户,他们有的手里拎着野兔山鸡,有的抱着兽皮,月幽兰不仅感到奇怪,同时也暗暗佩服慧明的精明,这山中似乎进出的猎户并不少,怎么她住在山中这么多年,都没碰上几个呢?
“嫂子,我们也是进城吗?前面是什么城?”月幽兰问道。
此时,她心中有个疑问,她住的大山附近会有很多城镇吗?玉瑶琳所去的城会不会就是月幽隐告诉她要去的鹤仙城?
前面不远处,城墙的轮廓依稀可辨,依月幽兰的专业眼光,那也只是城镇的雏形,城墙不高,好像也不是用砖砌成,有点像是微微发红的泥土垒成。
“我们要进的这个城叫鹤仙城,是凤国最南端的城,我们身后的山叫仙人山,传说曾有骑仙鹤的仙人显灵,巫神也曾在山中清修。”玉瑶琳迟疑着,说道,眼神有些不安。
鹤仙城?真的就是鹤仙城?是巧合,还是有其他缘由呢?玉瑶琳与月幽隐之前到底可曾有过接触?
当驴车逐渐靠近鹤仙城,月幽兰有些吃惊,那城墙竟然不是泥土,而是经过人工切割的暗红色花岗岩,虽然很粗糙,但也是相当令人惊叹了,一个小城,建筑技艺就已经如此之高,看来,这古凤国的文明程度确实很高,科技程度与她这个现代人原本的认知差距巨大。
入了城,他们下车而行,月幽兰借故磨蹭着,在城墙附近捡了块坏掉的城墙砖块儿,装进玉瑶琳为她准备的包袱里面,玉瑶琳笑道:“一个石头能起什么作用,巫凡若是追来,千万块儿石头也不起作用。”
月幽兰哪里是想用这石头对敌,她只是在拖延时间。她心中踌躇万分,不愿去瑞鹤酒楼见月幽隐,但又怕玉瑶琳要去的恰恰就是瑞鹤酒楼。
她骗了玉瑶琳,但是,她内心,不愿意玉瑶琳实际上是和月幽隐暗中早已串通好,逼迫她,主动冒充瑶花这个名字。
千万不要。
恰在这时,街面突然乱成了一团,人们呼号着往城门口奔来,“杀人啦,杀人了,了不得了,快逃,快跑啊。”
宁达与玉瑶琳瞬间都站在了月幽兰的前面,将月幽兰护住,“快上车,先出城。”
他们随着人流出了城,宁达用蛮力拦住了一个惊慌逃命的人,“怎么回事?什么人敢杀人?”
“好多人在杀人,杀的是皇亲啊,是皇亲,还有什么人他们不敢杀。”那人哆里哆嗦,但还是挣开了宁达的钳制,连跑带爬地远去了。
皇亲?是谁?凤挚还是月幽隐?月幽兰的心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