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景很配合的抖了一下身子,好像很害怕的模样。
他虽然喜爱开玩笑,但是还是没忘了正事的,正好此刻玉子澜也在,“也好,当年北辰宫变你也该问问他具体原因了,总不能一直被蒙在鼓里不是?”
什么由爱生恨,为情所困的理由他统统不姓。
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假了!
玉倾城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随即点了点头。
玉子澜何其聪明,又怎会听不出贺兰景的弦外之音。
他薄唇渐渐抿成直线,声音微冷,“景,你认为当年北辰宫变可能和南越国有关?”
“嗯。”贺兰景自小便生活在西域王宫那样水深火热的地方,那些阴暗的阴谋诡计见得多,自然考虑的东西也多,“容天泽的确算得上是毫无野心,却也不会是因为所谓的情殇而去和北辰国昔年那些判臣联合引发宫变的人,这里面应该有其他原因,我猜想,应该和那位已经驾崩的南越先帝有关。”
听到这话,有些东西在玉倾城的脑中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没有抓到。
玉子澜点点头,“你说的也有理,总之他既然已经抓住,我们总有办法能问出些什么的。”
贺兰景耸耸肩,该提醒的他都说了,其他的就不是他该管的事了。
他侧头看着玉倾城,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勾了勾手指,“快快快,我差点忘了,小丫头你有了身孕,快给我把把脉,让我瞧瞧孩子如何了。”
一边说着,他的手指已经搁在了玉倾城的手腕内。
速度太快,玉子澜没有来得及阻止,只好默默收回视线默不作声。
玉倾城的注意力也正好被许久不曾关注的奏折吸引去了,所以并未看见贺兰景渐渐黑沉的脸色。
贺兰景不敢置信的抬头,下意识的看向玉子澜,后者朝他不动声色的点头,他才敢确定他把的脉没有错。
孩子的胎脉,已经快消失了。
想到这儿,贺兰景心里突然有些压抑,他突然站起身来,说道,“我有东西落在蓝邪那儿了,我去找他,等会儿过来。”
玉倾城头也没抬的点头,“好。”
‘哐’的一声,关门的声音极响。
出去之后,贺兰景急匆匆的跑到了蓝邪的寝殿,却发现他正靠在窗前独自饮酒。
“……”白日里喝酒,真有病!
蓝邪收回视线,冷漠道,“大白天见鬼了?跑这么急?”
贺兰景深呼一口气,拿起桌上的另一坛酒,猛地喝了一口,问道,“小丫头的事情你知道吗?”
闻言,蓝邪先是一愣,而后抿了抿唇道,“知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倾儿今日会来,子澜本就不打算隐瞒这件事,你现在离开,怕是子澜已经告诉她了吧。”
话音落,又是一口酒下毒,他所站的这个位置刚好正对太承宫的宫门。
贺兰景叹了口气,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感慨了一声,“子澜的医术是我们之间最好的,他都没办法,看来……真的是个坏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