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一切还真也算是巧合。
自从冷月被她安排去了后殿之后,倒真没怎么再见到这个人了。
墨梅也算是个懂事听话的,到底也是曾经在她身边伺候过的,知道什么时候不能待在她身边打扰。
前些日子,冷月都在午后悄悄的出了未央宫。
宫女们本身就是可以在主子午休之时离开当值的宫殿去内务府之类的地方。
一直隐在暗处的烈阳没多想,夜风更是没多想。
偏偏有一日,和她一间屋子的墨梅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便趁着她离开之后,混在了宫道上走着的宫女队伍里悄悄跟了上去,最后不曾想竟是去了北苑的钟粹宫。
墨梅一时间想不透原因,还以为是皇贵妃娘娘派冷月去的,便多嘴问了一句。
玉倾城听到这事儿之后,便让夜霜也跟着几次,果然看见了萧铃铛将一个小圆木筒交给了冷月。
论起蛊术,西域的蛊皆是从南疆传承而来,而夜霜身为南疆人自然懂得通透。
所以……
从根本是,那两人暗地里谋划的计划其实早就被扼杀在萌芽之中了。
夜风静静的听完,问道,“主子,那定国公和老夫人他们……你为何要做出灭门的惨状?这件事和这噬心蛊又有什么关系?”
闻言,玉倾城垂眸,扯出了一抹冷笑,“这两件事的确是没有关系,但是王兄快要到南越了,容天泽知晓与我们息息相关的只有一个定国公府,届时他说不定会对祖父祖母出手,既然如此,倒不如我先发制人,至于萧铃铛那里,既然她已经露出了马脚,我也总要做些什么,所以……我便算好时间将这两件事连在一起演一出大戏给他们瞧瞧。”
她若是因为‘中’了噬心蛊的蛊毒出了事,萧铃铛那里也一定会得到消息。
毕竟,子蛊与母蛊之间,可是会互相呼应的。
夜风听到这话渐渐蹙眉,沉默了片刻后,问道,“主子将冷月送来的噬心蛊施在谁的身上了?”
玉倾城突然抬眉,侧头看他,“我从不随意做害人之事,这蛊的解法也甚是恶心,我便让夜霜抓了只野兔来,将那红豆圆子尽数为了它。”
说完,她手指着一旁矮桌上的玉蝶,“正好,解药既然已经送来了,你便给那野兔喂下吧,好歹也是一条生灵。”
一旁的夜霜掩唇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夜风冷眼扫了他一眼,继而才问了句,“那定国公和老夫人现在……?”
夜霜轻咳一声答道,“老爷子和老夫人天未亮的时候坐上了去北辰的船,定国公府的下人和暗卫们也都被送去了安全的地方,这事儿做的隐秘且小心,想来应该不会有人会发现。”
玉倾城沉吟片刻,开口道,“城外乱葬岗那里,你这几日注意盯着些,毕竟一下子少了一百多具尸体,若是被有心人发现,怕是有可能顺藤摸瓜查到些什么。”
没错,如今还躺在已经被烧毁的差不多的定国公府里面的尸体们都是乱葬岗内那些早已死的发臭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