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钰婉的牙齿咬住嘴唇,娇嫩的唇瓣已失了鲜艳,惨白一片,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木然地响起:“让爹爹担心了,婉儿刚刚只是没做好准备。”
然后她的视线转向素年:“还请沈娘子费心。”
这才是府台之女该有的态度,杨府台满意地点点头,仍然站在一旁。
素年也不嫌弃他挡光碍事,再次举起手中银针。
“府台大人,令千金的症状是风寒所致,此时虽并无明显的症状出现,却已出现心慌、头疼,故我会取太阳、印堂,加之百会穴,能较好的缓解症状。”
素年下手前,先跟杨府台交代一下,她取的穴都是普通治疗风寒的穴位,反正杨钰婉压根没事,随便扎扎就好。
杨府台虽听不确切,但还是很懂似的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杨钰婉浑身每一处神经都紧绷着,等待着预期之中的疼痛,没让她失望,素年的银针扎下去,那种刺痛差点没让她跳起来。
素年早知道会如此,身体僵得跟木头一样,银针能扎下去已经不错了。
杨钰婉紧闭着双眼,手中的锦缎都要给她抠出个洞出来,心里所有恶毒的话在轮番着诅咒,这个贱人,这个贱人!
素年这次扎针扎得相当愉快,紧绷的肌肉刚好可以给她练习一下手法,平日可都找不到真人做实验的。
偏偏她每扎一个穴位都会跟杨府台报备一下,意思是如果不信任她的话,大可以去医馆找别的大夫验证。这种谨慎的态度让杨府台很满意。
头上和四肢都扎着几根银针,素年说需要留针一段时间。杨府台很客气地请素年坐下喝茶等着,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悔得想要滴血的情绪。
“行了。老夫先离开了,沈娘子的医术我瞧着还是很不错的,婉儿就拜托你了。”有小厮进来在杨府台耳边低语了两句,他起身跟素年打招呼,然后走了出去。
杨府台一离开,杨钰婉的眼睛立刻就睁开来,里面像是要喷出火来,可她又担心自己头上的这几根银针,酸胀的感觉让她非常的难受。特别是这针还是素年扎下去的。
杨钰婉有心将它们都拔出来扔掉,又害怕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只得暂时按兵不动,用眼神恶毒地瞪着素年。
“我要是你,就闭着眼睛休息,不然一会儿出现什么不适,可怪不得我。”素年完全不理睬她,端着茶盏喝得惬意。
杨钰婉心里那个悲愤,又不得不将眼睛闭起来。
时间一到。素年去将银针一根根起出来,然后笑着问道:“杨姑娘,可有好些?”
杨钰婉气得脑仁当真开始疼痛,刚想要砸她的医术。就听见素年继续说:“杨姑娘可能不知道,针灸之术讲究疗程,也就是有时不是一次就可以好转的。若是症状没有缓解,之后的几天。还需持续针灸方可有效。”
“……”杨钰婉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了,她在考虑是不是有必要为了抹黑素年而让自己的身体吃那么大的苦。刚刚的疼痛和折磨让她立刻做出来决定。
“好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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