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笺我能看看吗?”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走了过来,望了长相普通中年一眼,淡然一笑的说道。
黄维迁本来前去陵府进行相关的清点工作,可突然想到总督府的一些卷宗比陵府和叙府的财物清点更重要,所以,就临时改变了主意,来到了总督府,刚到总督府外,就瞧见了长相普通中年与亲卫队交涉的事,黄维迁饶有兴趣的站在不远处静静的观望着,想要看一下事态的发展,而后瞧见陆玄雨走了出来,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顿时明白了这名长相普通中年有问题,故而,带着一丝玩味的心情,缓步走了过来,主动接过话题,朗声说道。
“这位是?”长相普通中年有些拿捏不准黄维迁的身份,带着一丝诧异,朗声问道。
“在下略懂一些文墨,想要帮阁下鉴定一下信笺的真假,这样也好让这位军官能迅速判定,你说是吧。”黄维迁的嘴角流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缓缓说道。
“果真?”长相普通中年并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眼前这名看起来很和蔼的青衫文士,长相普通中年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疑惑。
“在下虽非熟读圣贤书,却也对一些先贤的书籍熟记于心,如果你信任在下的话,那在下就帮你做一个鉴定也无妨。”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对于长相普通中年的谨慎淡然一笑。
“既然你能帮到小的,能让小的见到老母的最后一面,那小的就给你看看又如何。”长相普通中年的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念头,最终觉得黄维迁应该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帮自己做一个鉴定,虽然这份信笺是自己的伪造的,但是如果对字迹和纸张的产原地有着足够了解的话,一般人可看不出来自己伪造的水平。
“字是好字,纸是好纸呀。”从长相普通中年的手中接过信笺,黄维迁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漫不经心的摸了一些信笺的纸张,随即缓缓打开信笺,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淡然说道。
“不知你出身何地,家境如何?”黄维迁漫不经心的看完了信笺的内容,果如长相普通中年说的那般,确实是他的老母病危,急切的想要见到他,只是,黄维迁从长相普通中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加上信笺没有丝毫破绽,黄维迁内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无奈。
“小的出身粤东郡花城府,在当地虽然算不上多富裕,可是也几亩良田。”长相普通中年不太明白黄维迁为何会问这个问题,长相普通中年的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回答,最终选择了如实回答。
“粤东郡花城府,在下虽然没有去过,不过听说那里繁花似锦,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呀。”听到长相普通中年的回答,黄维迁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异样的神色,淡然说道。
“确实,花城府的繁华虽然比不上相州府或金陵,不过却有着它独特的美。”长相普通中年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似乎为自己出生花城府而感到一种无上的骄傲。
“你说你的老母病危,不知令堂今年贵庚?”黄维迁似乎漫无目的的随意问道。
“家母今年五十有七。”长相普通中年对黄维迁的问题感到一些莫名,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故而眉头微微一皱,淡然回答道。
“五十有七算得上是高龄了。”黄维迁淡然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不知阁下可看完了信笺,信笺应该能证明小的确实是因为家母病危而着急离开吧。”长相普通中年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焦虑,似乎因为被阻拦而耽搁了行程。
“如果单纯的从信笺内容上来看,确实没有什么问题,然而,你的表情却告诉我,你心中有鬼,这封信笺是你临时伪造的。”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然的自信,凝视了长相普通中年一眼,随即眼眸中闪现出一抹严厉的神色,朗声说道。
“你胡说。”听到黄维迁突然告诉自己这封信笺是自己临时伪造的,长相普通中年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带着一丝怒火朗声说道。
“花城府离这里虽然谈不上有多远,然而一封信笺想要从花城府寄到相州府来,起码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这段时间,相州府一直被白莲教围困着,所以,这封信笺根本就不可能寄到你的手中,除非你跟白莲教有关系,白莲教看到你的信笺后才会送到城内来。”黄维迁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淡淡的望了长相普通中年一眼。
“你胡说,小的怎么可能跟白莲教有关系,你不要血口喷人。”听到黄维迁将自己牵扯到白莲教身上,长相普通中年的背心冒出一股冷汗,谁不知道白莲教已然被沈言打败了,现在整个淮北郡几乎都在秋后算账,如果将自己跟白莲教捆绑到一起,自己非但离不开总督府,甚至还会成为阶下囚,这样的结局可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长相普通中年连忙辩解道。
“与白莲教无关,那你手中的这封信笺根本就不可能从城外送进来,如此说,这封信笺只能是你伪造的。”黄维迁听到长相普通中年的辩解话语,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一开始,黄维迁并没有意识到这封信笺是伪造的,可是自己随意的一问,对方竟然来自粤东郡花城府,花城府到相州府的路程差不多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即便没有白莲教围城,长相普通中年收到这封信笺时,其母亲估计已然离世了,这个时候赶回去连七七都过了,何来见最后一面一说。
最为重要的是,这封信笺的纸张虽然谈不上有多名贵,可是一个总督府的仆役还是使用不起的,即便其家境颇为殷实,所以,黄维迁便断定信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