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四章 摸底

    “圣母不说，属下等还真不敢妄加猜测。”段石羊虽然不是很清楚白莲教圣母释放沈言的真实原因，但一定会是自己不知道的原因，故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似乎对圣母释放沈言一事并不怎么关注，可内心中却是极度想要知道。

    “本座擒住沈言后便离开了相州府，目的就是担心朝廷会派人前来搭救他，从而牵涉到诸位兄弟的身上，谁知，朝廷的嗅觉还是特别的灵敏，在本座擒住沈言的第三天，朝廷便派来了一位绝世高手，本座连一招都没有接住。”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淡然的神色，并没有说出自己带着到了悬崖峭壁后霍庭安出现的事，而是直接说到沈言被自己打伤，戒翁出手，只用了一招就打败了自己。

    “不可能，圣母已然达到了先天的巅峰，天底下还有几个人能打败圣母，更别说圣母连对方一招都挡不住。”段石羊听到白莲教圣母的陈述，嘴角微微一抖，如果圣母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人也实在太过厉害了，如果他前来这里刺杀自己等人，自己等人除了献上生命外，还真的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

    “段堂主是在狐疑本座的话语吧。”听到段石羊的话语，白莲教圣母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冷意缓慢的扫视了对方一眼，接着淡然的说道。

    “此人乃是大内侍卫统领戒翁，是半步宗师的实力，宗师以下没有人能挡得住对方的拳脚。然而，据本座所知，大夏已然五十多年没有出现过宗师了，即便有那些宗师还活在这个世上，他们大都是在研究突破新的境界，或者寻找延寿之法，根本就不会介入这等世俗中的事情来。”

    “戒翁的实力虽然让本座感到高山仰止，但真正让本座感到震惊的还是沈言的武学修为，要知道沈言习武的时间不过月余时间，被本座擒住之前就已然达到了半步先天的境界，沈言原本想要突破先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一定的机缘和领悟，谁知，沈言被本座击伤后，竟然借着疗伤的机会一举突破到了先天境界，即便是本座现在再出手想要擒住沈言，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本座说了这么多，都是跟沈言有关的，现在就来说说圣教自身存在的问题，本座说完后，至于诸位有何决断，本座不会再多言一句，即便有人想要带着圣教的兄弟想要跟沈言拼过你死我活的，本座也不会阻拦，但是，本座还是那句话，本座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顿一下圣教，并带着圣教暂时进入一段蛰伏期，等时机成熟后，本座会亲自带着蛰伏的兄弟再次出山，届时，圣教再宣扬教义时遇到的阻碍一定会比现在小上许多。”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望了在场的诸人一眼，缓缓说道。

    “圣教经历了五百年多的起伏，沉淀了许多，也吸收了许多的浮华，加上众多先辈选用了一条最直接、最暴力的手段想要实现圣教的教义，殊不知这条道路却是异常的曲折和坎坷，众多先辈付出了满腔热血，可是曙光已然没有绽放。”

    “圣教传到本座手中时，本座丝毫没有觉得先辈们走错了路，然而，大夏皇家的人以及世家的人找到本座，想要借助圣教的旗帜实现他们的梦想时，本座似乎意识到了圣教已然成为了招风的存在，更是成为了朝廷和世家的眼中钉，如果世家不是想要借助圣教的力量，世家早就联合朝廷向圣教出手了。”

    “不要不相信，想想圣教为何这么多年来只能吸纳到社会最底层的人员参加，却从来没有吸纳到那些饱读诗书或者有才华的世家子弟，甚至是那些被世家抛弃的子弟都不愿加入到圣教中来，为什么？难道圣教真的如同鬼魅一般让世人反感吗？”

    “不，其根本原因便在于圣教的思想中存在很大的狭隘性，用一个专业方面的术语来说，就是圣教充满了小农意识，这种意识和世家为代表的地主阶层意识是截然相反的，所以，不管圣教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吸纳到那些真正有才的人。”

    “真正有才能和有才能的人表明上看起来并无太大的区别，可是，真的到了事情的关键时刻，这个区别却是巨大的，比方说，王天佐乃是王家嫡系中的一名出色子弟，正常而言，他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在圣教内的表现，大家也都是一目了然。而沈言看似一个并无多大才能的人，毕竟他的出身也限定了他的天赋，然而，沈言入仕不过月余时间，就能将精心准备了五年多的王天佐打残，这就是超级天才和一般天才的区别。”

    “本座跟大家说这么多，不是想要强行捆绑大家做出的选择跟本座一样，只是希望大家能有更多的思考角度，为圣教未来着想，本座希望大家好好思考一下，圣教也确实到了一个需要做出重要选择的关键时期了。”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诚恳，扫视了大家一眼，朗声说道。

    “当然，如果有人愿意组织并率领圣教兄弟与沈言再打一场，本座也不会反对，从内心深处而言，本座并不想和沈言达成这个交易，但是，本座在军事上确实不是沈言的对手，即便在个人武学上，本座虽然稍胜一筹，然而，有戒翁这样的半步宗师存在，本座还真的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

    “圣母，沈言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属下还是想要亲自摸一摸对方的底。”相四琮一直没有忘记过想要亲自出手试探一下沈言的底细。

    “圣母请放心，这次摸底是属下的私人行为，属下会选择追随圣母竟然蛰伏期，只是，属下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放下，所以想要找沈言摸一下底，也好彻底的沉下心来追随圣母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