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牌是……”许三原连忙从皇上的身边走到秋慕白的身前,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令牌,大致的看了一眼,随即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惊讶,张大嘴巴,诧异的说道。
“许公公,莫非这枚令牌有特别的来历不成?”瞧见许三原的神色,秋慕白的眼神中也闪现出一抹惊讶来,带着一丝期待的问道。
“这枚令牌出自宫中,是皇上当年赐给长公主驸马之物,当年长公主还没来得及跟驸马举行婚礼,驸马被卷入锦衣校指挥使的案子中,驸马也就被流放了,听说由于心情郁结而病亡在流放的路上,令牌也就随之消失了。”许三原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回忆的神色,说到这里,眼神中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唏嘘。
不管是长公主还是驸马都是一个可怜的人,驸马当年文采斐然,深受皇上的欣赏,故而,皇上才将十岁的长公主许配给驸马,或许是驸马太过于自傲,被锦衣校前指挥使利用了而不自知,正是这个原因,皇上对驸马十分的失望,才判了驸马一个流放之罪。如今十来年的时间过去了,长公主一直待在公主不问世事,最多就是和雨菡公主聊上几句,故而,除了宫中和一些老臣知道长公主外,外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大夏还有一个长公主。
“你是何人?为何有这个令牌,还有,你为何要冒出锦衣校?”听到这个令牌竟然出自宫中之物,秋慕白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眼神中带着一丝严厉,盯着这名浑身是血的锦衣校。
“小人甄玄桑,是一名地地道道的锦衣校,小人的身份在锦衣校应该有备案的,这个是做不了假的。”锦衣校甄玄桑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清明,带着一丝疑惑,朗声说道。
“小人自懂事起,这枚令牌便在小人的手中,小人隐约中曾记得有人跟小人说过,这枚令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拿出来,可小人觉得陵南被白莲教攻克的事已然到了万不得已,所以才拿出这枚令牌来。”
“看来此人也不是十分清楚这枚令牌的价值。”听到甄玄桑的话语,秋慕白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清明,知道想要从此人身上获得什么有用的消息已然不可能。
“皇上,看来陵南沦陷的事是真实的。”秋慕白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担忧,朝着脸色有些阴沉的皇上说道。
“真是莫大的讽刺,朕刚才还在为沈言获得如此大的功劳而沾沾自喜,可没想到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如今陵南被白莲教攻下,金陵的西大门已然被白莲教掌控,诸位臣工,你们身为大夏朝堂的肱骨,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夏天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伤痛,陵南被白莲教攻陷的影响实在过大,如果朝廷不能及时拿出一个稳妥的对策来,谁也无法保住白莲教会不会携胜利之师攻打金陵。
历史上确实有白莲教攻打到金陵的先例,最严重的一次差点打下半个金陵,夏天启绝对不想重蹈覆辙,所以内心中绝对不允许出现先辈们遇到的境遇。
“皇上,为今之计,只有调派大军前往陵南攻打白莲教,才能保住金陵不受威胁了。”秋慕白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担忧,既为金陵感到担忧,也为沈言感到担忧。
沈言虽然采取了运动的战术来消灭白莲教有生力量,可沈言的兵力实在太少了,即便取得了一次次的辉煌,可面对兵力众多的白莲教,沈言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派兵?”听到秋慕白的话语,夏天启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精芒了,随即眼神落在姜靼维等人将领的身上,带着一丝痛恨和失落的神色,朗声说道。
“朕的诸位将军,你们谁愿意率军前往陵南,为朕守国门。”
“皇上,微臣倒是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实力呀,连战斗力十分彪悍的金陵前军都输给了白莲教,微臣麾下的金陵步军更不是对手了。”阴绍唐瞧见皇上的眼神从自己的身上扫过时,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兴奋,随即平静下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做出头鸟,开玩笑,这个时候率兵征讨白莲教岂不是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的傻瓜吗,别人要做这个傻瓜,那是别人的事,自己绝对不能做这个傻瓜。
“皇上,微臣的兵力还不如金陵步军呢。”贾明良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悲凉的神色,带着一丝哭腔说道。贾明良也不是傻瓜,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挑起这个重担,否则,死字怎么写得还不知道呢。
“皇上,金陵中军虽然有这个实力,可微臣的职责是守卫金陵安全,守卫皇上的安全,并不适合领兵作战。”姜靼维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暗暗的得意,可脸上依然表露出一副忠心耿耿的神色。
“请皇上放心,只要白莲教敢攻打金陵,微臣一定要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朕真是养了一群忠心耿耿的臣工呀。”听到殿内几位重要的将领话语,夏天启不怒反笑的说道,眼神中充满了一股冷意,如果自己手中还有一支可以压制这些人的兵力,自己一定会当场下旨将这些人全都脱出砍了。
可问题是,夏天启手中并没有这样的一支兵力,唯一能听自己话的便是大夏皇家军了,可沈言正带着他们在淮北郡建功立业呢。
“皇上,眼下当务之急是加强金陵的防御,至于选派谁率军前往陵南征讨白莲教日后再议也不迟。”秋慕白瞧见殿内的气氛十分的压抑,同时为了给皇上一个足够的台阶下,秋慕白不得不站出来圆场。
“秋卿,就按照你说的办。”夏天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强烈的屈辱和愤怒,登基这么多年,夏天启从未感受到今天的这份憋屈,真恨不得让戒翁和许三原率领大内侍卫、秘谍和锦衣校将殿内的这些臣子们抓起来,拉到菜市口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