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了,还不死心,怨恨沈言多管闲事。
“草民见过沈大人及诸位大人。”周福通丝毫不在意钟少游的眼神,或者说,到了周福通这个境地,在不在意钟少游的眼神都不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因为自己对钟少游一家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周老丈请起吧。”沈言微微一抬手,示意周福通站起来说话。
“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十八皇子,你的案子将会有他主审,我会在旁陪审。”
“草民见过十八皇子。”周福通听到沈言竟然让十八皇子出面帮自己审理案件,眼眸中闪现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自己在金陵生活了这么多年,十分清楚十八皇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沈言为何还要让十八皇子主审呢,以自己对沈言这短短几天的接触,沈言绝对不会诓自己的,难道自己对十八皇子的了解过于片面?
“起来吧,你的遭遇本皇子早已耳闻,只是可恨的是,本皇子之前即便有这个帮你的心,也没有帮你的力,今天借着沈大人的缘分,本皇子亲自为你审理此案,你遭受到的冤屈,本皇子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夏元虚轻轻的抬了一下右手,嘴里泛起一股强烈的自信,这是自己树立形象的最佳时机,自己在沈言的熏陶下,又怎么会错失这样的机会。
“带元凶。”夏元虚根本就不顾这里是什么场合,当着林笑棠和钟少游的面,朗声说道。
夏元虚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是哪里,之所以还要如此,就是这里空旷,会有许多刑部的吏员和书办在一旁听审,只要自己敢于坚持,不管这些吏员和书办有着怎样的心思,起码,在今后的相处中,他们不敢暗地里给自己使绊子,这样是沈言告诉自己的,不要按常理出牌。
“爹,救我。”当钟威被特种作战小队的士兵押上来的时候,原本耷拉着脑袋的钟威突然瞧见钟少游的身影,连忙大呼小叫起来。
“掌嘴二十。”听到钟威的叫喊声,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嘲讽,向押着钟威的特种作战小队的士兵淡然的吩咐道。
“这里是刑部大堂,不是你家,可以肆无忌惮的嚎叫,掌嘴二十是想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你爹娘生下你,却从来没有教过你怎么做人,今天本官心情好,就破例教教你。
钟少游听到钟威的嚎叫声,本来想要说,威儿放心,爹稍后就救你出去,可自己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沈言说的的一番言语,钟少游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浓烈的阴毒,冷冷的望着沈言,钟少游心中清楚,沈言这番不仅是说给钟威听的,但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的。
钟少游如果没有被沈言灌上礼法之罪,而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自己就无需顾忌沈言的掌嘴一说。可问题的关键是,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
沈言一定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所以才会布下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