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指挥同知,你虽然掌管锦衣校多年,也深得皇上的赏识,然而,沈言状告你的三宗罪,件件属实,不知你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许三原似乎猜到了郭扁瑄的想法,眼眸中闪现一抹淡然的神色望了郭扁瑄一眼,缓缓说道。
“本指挥同知没啥可辩解的,正所谓清者自清,沈言对本指挥同知的诬告,皇上自会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郭扁瑄的眼眸中浮现一抹不屑的神态望了沈言一眼,别以为你深得皇上的喜爱和器重就可以占到优势,在皇上眼中,谁有价值谁才能得到皇上的偏爱。
相对沈言迅速的崛起,郭扁瑄深信自己在皇上心目中有着无人可有替代的价值,否则,这么多年来自己不可能一直掌管着锦衣校,不管自己这么多年怎么折腾锦衣校,怎么和十皇子拉上关系,甚至大部分的锦衣校成为了十皇子的私有工具,这些皇上从来没有下旨申饬过,也没有把自己拿下,所以,自己与沈言发生了争执,郭扁瑄有理由相信皇上会继续站在自己这一边。
再说,瞎子都能看出来沈言和许三原沆瀣一气的引自己入彀,自己又岂能看不出来,况且,自己既然意识到了自己此行稍显贸然,又岂会再给许三原任何机会,因而,眼眸中浮现一抹冰冷的神色,不带丝毫情感的回答道。
“沈言,你对自己状告郭扁瑄的三宗罪,是否还有什么补充?”瞧见郭扁瑄的神色,许三原的眼眸中不带丝毫情感的望了对方一眼,随即转过头望了沈言一眼,缓缓问道。
“回指挥使,属下并无补充。”沈言听到许三原的问话,眼眸中浮现一抹淡然之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完美弧度,平和的说道。
“既然你二人都没有啥要补充的,那咱家就直接宣判此事的处理意见了。”许三原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沈言和郭扁瑄一眼,缓缓的说道。
“郭扁瑄身为锦衣校指挥同知,因嫉贤妒能,擅自破坏沈言统领下达的军管命令,更是殴打上前劝告的大夏皇家军士兵,给这几名士兵造成了极大的身体和心理上的伤害,同时诬陷沈言统领任用江洋大盗的事情属实,根据我大夏相关律法,应给予郭扁瑄以下惩处。”许三原说到这里,眼眸中闪现一抹莫名的笑容,稍微停顿片刻,接着缓缓说道。
“罚俸半年,并赔偿被殴打的大夏皇家军士兵每人白银五百两,向沈言统领道歉。”
“让本指挥同知向沈言道歉,不可能。”听到许三原的宣判,郭扁瑄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恼怒,冷冷的盯着许三原,满脸的不甘,愤然说道。
“郭扁瑄,请注意的说话语气和措辞,咱家乃是锦衣校指挥使,是你的顶头上司,你竟然如此跟咱家说话,怪不得别人都在说我锦衣校如何的嚣张跋扈,如何如何,咱家之前一直不怎么相信,今日瞧见你这副神态,咱家终于明白了为何锦衣校在你的管理下会演变成这个模样,想想之前的锦衣校是一副怎样的情景,咱家心中感到一阵发寒。”许三原听到郭扁瑄嚣张中带着一丝愤怒的话语,嘴角浮现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神色,淡然的望了郭扁瑄一眼,缓缓说道。
“得了,别跟本指挥同知假惺惺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你是在和沈言设局,引本指挥同知入彀,只是本指挥同知一时不擦,又有点心急锦衣校的布局,所以才会主动上门,否则,你们又怎么能抓到本指挥同知的把柄。”郭扁瑄的眼眸中流露一抹不屑的神色,又夹杂着一点点的不甘和愤怒。
“即便如此,本指挥同知乃是皇上亲自任命的,单凭你们二人的设局又能奈我何。”郭扁瑄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嚣张。
“咱家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皇上更清楚你的为人,所以咱家来之前,皇上特意给了咱家两道圣旨。”许三原听到郭扁瑄的话语,嘴角浮现一抹戏谑的笑容,望了一脸嚣张的郭扁瑄一眼,缓缓说道。
听到许三原的话语,郭扁瑄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浓烈的惊讶,皇上怎么可能知道今天的事,又怎么可能会给许三原圣旨来处理这个事,莫非许三原是想要假传圣旨?不,以许三原的谨慎,不可能落下这个痕迹明显的把柄。
“沈言接旨。”许三原根本没去考虑郭扁瑄的心思,神色恭谨的请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身体微微弯曲,双手托着,缓缓说道。
“奉天承运,沈言你这小子一向都是一个惹事、闲不住的主,朕让你替代何晴沣担任锦衣校统领,你一定会借机生事,同时,也会有一些宵小之徒会惹是生非,没想到你一上任就弄了一个军管,这点很不错,将锦衣校当成了大夏皇家军来管,很有点军伍的感觉,朕很喜欢。但是,让朕更欣慰的是你提到了只有朕的旨意和许三原这个奴才的命令,才能出入,这点很符合朕的作风,朕很喜欢。因而,除了朕的旨意和许三原那个奴才以及你自己的命令外,任何人如果破坏了这个规矩,你就大胆的将他打回去,出了任何事,有朕给你撑腰。”许三原尖着嗓子慢慢的宣读着皇上的圣旨,眼眸中也浮现了一抹疑惑,这圣旨的风格完全不像出自皇上之手,倒像是出自一个顽童之手。
“另外,你向朕提出的提拔两名外来人士担任锦衣校佐领一职,朕觉得这个提议很好,锦衣校走到了今天,已然有些腐旧了,需要一些新鲜血液,所以,锦衣校的事,你大可完全放开了胆子去做,不必事事向朕汇报。记住,不要将朕的锦衣校搞砸了就成。同时,担负锦衣校统领的职务时,不要忘记了你身上还有大夏皇家军的千总和兵部以及刑部的职责,你如果忘了这些,那朕会时刻让你进宫给朕解释解释。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