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张氏只觉得手心冒汗,有一种快要站不稳了,她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王爷了,如果这差不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都帮不了,那悠悠岂不是死定了,她一向都死这个字,就忍不住哭出来。
作为一个上位者,见过的哭何其多,那怕是女人的哭,这些年王爷光是王府的小妾不说上百,几十人之多也是有的,谁没有在他面前楚楚可怜的哭过,可是似乎那些苦都很假呀,那又一边哭还要一边注意眼泪的流向的,就怕弄花了妆容,他记得其中有个女人就很会哭,那眼泪只会一滴一滴的掉下来,就跟那水滴一样,而且都会通过睫毛直接掉在地上,绝不会从脸上过了,这得是训练了多久才会有那样的效果?他不禁感叹其实女人要讨得男人的欢心付出得也是不少的,哎,想远了,回过神来一看张氏,这女人简直就没有一点哭相,你看看她,那泪水就跟绝提了似的从眼角滚滚而来,不用仔细去看,那脸上明显出现一条沟壑,这是哪个丫鬟给化的妆,这得往脸上弄了多少白粉上去,还有那胭脂花了一脸,简直就不能看了嘛,再仔细一看,那鼻子下面亮晶晶的东西是什么?王爷恍然一悟,忍住要笑出来的冲动说道,“哎呀,你的事情我答应了,你先去把脸给洗了,以后不要化这样的妆了。”
张氏听到王爷答应了,破涕为笑,一时间忘记了礼仪,亲不自禁的就学了梁老太太拿袖子擦鼻涕眼泪,然后王爷都不忍心看了,只好先走一步。
翌日,皇宫偏殿里。
“皇兄,你看是不是让安府的几个婴孩儿先到臣弟的府上住着?那牢房条件虽然比起其他牢房条件稍微好那么一些,总归是有些阴暗潮湿的,听说前几日那安府的老夫人就感染了风寒,差一点就去了,那三个孩子出生不满三月,臣弟担心孩子恐是受不住。”
“要干大事有牺牲那是必须的,为了我大东国,死三个孩子算得了什么?还有你以为没有我的首肯那安府的老夫人能有药吃,不过她那个孙媳妇儿倒是个伶俐孝顺的,身上随时藏了那么多银票不说,还舍得拿出来为老夫人看病抓药,我可听说之前老夫人待她可不怎样呀,那就是子然的正妻吧?”
“正是子然的正妻,那孩子也是都是子然的…”后面的话王爷没有说出来,作为臣子不能为皇帝做决定,从你的口里说出来和从他自己的口里说出来,完全是两码事,反正他已经提醒他了,那是安子然的儿子,人家安子然在云南牺牲那么大,你作为皇帝居然不帮着保护人家的孩子。
“那就放了吧,记得做得隐秘些。”
晚上的时候悠悠的三个孩子突然就发起热来,悠悠给狱卒拿了银子,一找就找了三个大夫来,大夫看过之后说没事,吃药之后就能退热,大家这才放心。
“孩子没事了?”安老太太现在也很紧张孩子,这次要是皇上念情就算把她的儿子和孙儿都杀了,只要能网开一面,只要这三个孩子能保住,也算是安家没有断根。
“奶奶,你放心,大夫刚才说孩子没事了。
“我看你身上的东西也用得差不多了,我身上还有些东西,你先拿去用。”安老太太说着就把手上的镯子扒拉了下来,还有头上的簪子也取了下来,用身上的手绢裹了准备从地上推过去。
“老夫人,你这是干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重男轻女,子易的孩子也是你的孙女儿,你那些东西难道就不能留点,你看看这里还有个大着肚子的,说不定也是男胎,您可不能这样偏心!”老太太醒了之后朱氏就收敛了很多,只敢在一旁说,并不敢动手去抢,心里也有些后悔怎么没有趁老太太生病的时候把她身上的东西都给扒拉赶紧呢。
“你闭嘴,不要以为我生病的时候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我身上难道就这点东西?说出去谁会相信,我给你说如果能从这里出去,我肯定好好的收拾你!”安老太太没有理她,继续把东西要给推过去。
看着这狱房中的三个孩子,悠悠心里有些内疚起来,为了自己的孩子就让别人的孩子进来受苦,那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这次是她自私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从这里出去,以后这三个孩子她是决计不会亏待的,现在她也很清晰,张氏是嫁到了王府,要是不是嫁到王府的话,估计她现在正在牢房里面受苦呢。(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