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水,为今日这场“闹剧”划下句号:“既如此,那就散了吧。”
只可惜,杜老夫人的算盘打得很好,但杜铃音并不打算按照她的计划行事。
眼下,她就再次起身,看向不知何时就再次垂眉敛目,做出一幅恭谨姿态的宁夫人,直言不讳地说道:“宁姨,明日辰时我会带上记录娘当年陪嫁之物的单子到霜落院找你。”
宁夫人脸上的血色尽褪,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惊惧,就连身子也微微颤抖着,若非坐在一旁的杜如慧发现不对而及时握住了她的胳膊,并且狠狠地掐了她的掌心一下,保不准她就直接在众人面前出糗了。
“音儿,打理一府庶物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哪……”
杜铃音摆了摆手,打断了宁夫人的未尽之言,道:“宁姨,老人家常说‘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若已经将府里大部份庶物交由二妹来打理的你,还忙得连这么一点清理嫁妆的时间都抽不出来的话,那么,我也就真得无话可说了,只能带上母亲当年的嫁妆单子,直接到库房里去清点了。”
宁夫人双颊涨得通红,满脸都是被杜铃音如此羞辱的恼怒:“音儿,宁姨也是一片好心,你不接受也就罢了,怎能如此看待宁姨,更说出这般侮辱的话?~想当年……”
杜铃音眼眸为之一冷,淡淡地瞥了眼宁夫人。若非顾及眼下场合不对,且有些事情太早抖漏出来对她不仅没有好处,反而还有很大的坏处,她早就当场揭了宁夫人这张美人皮,让众人看清楚这十多年来她做下了多少让人不耻的事情!
待到杜铃音瞧见微阖双眼,捻动着手里佛珠,打算让她和宁夫人俩人私斗的杜老夫人,嘴角微勾,毫不犹豫地将杜老夫人拖下水:“祖母,你觉得呢?”
杜老夫人的双眼里射出一道利芒:“音儿,宁氏和你母亲不仅是最为要好的闺蜜,也是关系亲密的表姐妹,这么多年来,她待你如何,你自是知晓。你可知,今日你这番话若传到了外面去,大家会如何看她?而你那九泉之下的母亲又是否会因此而伤心?”
切!
杜铃音恨不能翻一个白眼,什么叫指鹿为马,什么叫无耻极品,她今日可还真长见识了!
“祖母,你所讲的话,音儿全明白。”
说到这儿时,杜铃音特意顿了顿,眼角余光留意到宁夫人眼底那抹得意和庆幸时,嘴角微翘,道:“但,有一句老话说得好——瓜田李下,更有一句叫做‘亲兄弟,明算账’,虽然音儿也觉得宁姨不会贪墨了母亲留下来的嫁妆,但,其它人不知道啊!所以,音儿才特意求到外婆那儿,找来母亲当年出嫁的嫁妆单子,以便一一对照清点。如此,外人若有对宁姨和相府任何不利的传言出现,音儿都能出面作证这些流言不过是‘以讹传讹’,根本就当不了真!”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再加上林清逸还在一旁观看,故,即使杜老夫人和宁夫人俩人已万分恼恨杜铃音,奈何,还不待她们俩人说话,就只见今日退朝时被秦王李颖成叮嘱过,并且已对杜铃音的未来有了新的计划和安排的杜相重重地一拍桌子,厉喝一声:“不过是一点嫁妆,一个俩个都像钻到钱眼里似的这般计较,成何体统!”
“宁氏,明日就和音儿清点清楚!”
“音儿,清点清楚后,你就给我立刻到庄子里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