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忍不住轻嗤出声“你们当地的官方没给一些福利?”
“应该有吧,虽然这些年剪纸销声匿迹了,但是库淑兰女士的名声在外,还是有很多名人学者慕名拜访的,生活应该不会太差。”薛涛笑了笑“再说,她不是在籍的公务员,她的养老问题都应该是自己解决,官方也管不到。”
王耀笑了笑“是啊,管不到,也不知道你们当地的官方都在管一些什么,博物馆也管不了,大师也管不了。”
似乎听出了王耀语气中的嘲讽,薛涛愣了下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多谢薛会长了。”王耀笑了笑“麻烦您联系一下他的家人了。”
薛涛应了两声,挂断了电话后发了会儿呆,戏曲发展协会自从孔萍上位之后,给所有人推广了各个版本的《武训传》还有专门的几个负责推广等业务,让他们这些剧团省去了巨大的麻烦。
而且《武训传》在秦地演出十分顺利,秦地因为风貌醇厚,所以对于戏曲还是有一些普及的,没有江浙一带流行文化入侵的那么严重,尤其是这种新剧目和武训热带来的效应。
省秦腔剧团开演后就收获了巨大的好评,紧接着各地的剧团你都上门求经想要演出,这半个月,整个秦地每天都至少有几十场演出,而且光是秦腔一种,还有其他的地方戏曲,整个《武训传》对梨园行现在带来的效果是现象级的。
剧团不但能赚到钱了,而且还推广发展了,让孔萍这个刚上任的会长受到的极大的拥护,同时所有人都知道她跟这个作者王辜相识,一个有如此才华的作者,足够养活一个曲种了。
所以薛涛作为省级剧团的团长,但是王辜神出鬼没没人知道身份,所以只能好好的依附孔萍了,而孔萍这次特意交代了事情,薛涛不敢怠慢。
亲自托人给库淑兰的两个儿子打了电话,库淑兰的艺术成就没有改变自己生活的困境,同时也无法改变两个儿子的命运,两个儿子年纪也都不小了,分别成家了,但是却不跟老人住在一起,住在别村,只是偶尔回去看一看母亲。
薛涛有身份,电话直接打道他两个儿子村长那里了,两个儿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跟薛涛联系了一下之后,薛涛决定亲自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孔萍对于王耀的重视态度,薛涛觉得,要是让王耀欠下一个人情,未来戏曲发展协会,自己能为剧团牟更大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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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之后,摸了摸兜里,翻出了上次那个热情的出租车大哥电话,花了重金包了他几天,让他租借一辆小巴车,买上很多零食和生活用品一起带过来,钱让赵讲解先帮着垫上。
要不是王耀是马先生介绍来的,赵讲解还真不敢轻易的就把这小三万块钱帮王耀垫上。
处理还这些事情后,王耀缓了口气,看着这个村子的风貌叹了口气,然后挨家挨户的去拜访,打听一下这个村子和库淑兰大师的情况。
库淑兰大师比王耀想象的还有艰辛,听村子上的人说,她一共有过十三个孩子,因为灾荒失去了是个,最后只留下三个两儿一女。
两个儿子年轻时外出打工,后来搬到了别的村,女儿嫁的更远了,都不能服侍老人,库淑兰跟老伴相依为命在村里生活,以前教村子里的女人们做一些手工活赚点零用钱,也很有威望。
后来这些剪纸手工活渐渐不赚钱了,所以剪纸程兰库淑兰的爱好,村子的年轻人基本上十四五岁就出去打工闯荡了,这边结婚很早,基本十六七岁就结婚了,女的留在村子里看孩子,长辈看孩子,就这样繁衍着。
这是华夏农村普遍的状况,但是随着改革开放以来,大量见识了外面世界的年轻人就不愿意再回来了,就在外面安了家,同时也库淑兰这种传统手工艺不感兴趣了。
库淑兰因为一次失足,醒过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自称剪花娘子,她的手工剪纸也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了生命,然后慢慢在秦地出名,最后走向国际。
库淑兰名气最大的那个时候,在秦地还有担任过妇女协会的主任,专门传授剪纸这种民间技艺。
但是随着剪纸这种传统技艺,越来越不被主流年轻人认同,似乎连着剪纸一起失去了价值。
但是这跟艺术无关,库淑兰的艺术价值在国际上可以跟毕加索和马蒂斯齐名,因为她用华夏嘴传统的技艺,将最底层劳动人民的生存环境和积极向上的生命力,通过精湛的剪纸技艺传达给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