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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陈府说一声,就说七少爷被衙门带走了!”还是陈辅第一个反应过来,觉得这时候,还得让陈府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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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县衙的一间偏房中,正有一场对话。
“几位,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不瞒你们说,我手上有着陈府罪证,足以扳倒陈家一族!这绝不夸张,眼下已经让手下的人去联络了,很快就能把人证物证拿到,到时和其他世家一说,陈家必定要倒,这是我们的机会啊!”
白青将诸档主聚拢起来,压低声音,语重心长的说着:“我给几位透个底,我的志向你们都知道,这赌场我早晚要放,就等着时机成熟,把赌场都盘出去,到时候也是一桩美谈,咱们兄弟好商量,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一番威逼利诱,说了自家产业和众人的关联,又提到陈家隐患,虽未说明,但底气十足,最后又拿出赌坊的利益。
有道是利令智昏、财帛动人心,这些档主开赌坊、置产业田地,就是为了钱财,听白青这么一说,纷纷意动。
白青瞅准机会,一个眼神过去,一个和他说好的档主顺势就道:“难怪白兄这两年敛财这么狠,原来是打算搂一把就走,这赌坊真能留给我们?”
“不给你们,留给谁?我白家一旦更进一步,总不能还把持这些。”白青哈哈一笑,又动之以情,“咱们都是老交情了,你们的担忧我心里有数,这样吧,诸位只要在堂上站一站就行,算是给我壮胆了,怎么样?我话都说到这里了,总该给白某一个面子吧。”
威逼利诱,加上托儿的帮忙,一套组合拳下来,众人已然意动,不再排斥。
白青乘胜追击道:“这样吧,咱们现在就准备文书,我先拿两家赌坊出来做彩头,签字画押,事成之后,再给其他。”
他这是拿出真金白银,拼着大出血,也要博一场。
这话一说,其他人终于动心了,都凑了过来。
白青见状,笑道:“几位兄弟,相信白某,论局面,我们占优!我手上,有陈府要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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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衙中也是灯火通明,县令杨永正听着刘仰汇报。
他睡下还没多久,就被人拉了起来,稍微处理了应急事项,就过去给郡守禀报,这会一回来,则开始听刘仰对案情的简单禀报。
彭城青远庄,这名头杨永自是知道的,不久前白青还给他发过请帖,但杨永并没有应约,却也知道那楼阁花了白家不少心血,如今竟然给烧了?
刘仰自是一番介绍。
“白家也是彭城大族,宗族众多,处理不好是要出问题的,”杨永眉头紧皱,“纵火的人有眉目了么?”
“这个,”刘仰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证人口供指认,说陈止是纵火案的元凶!”
“陈止?是之前那个陈止?”杨永的眉头越皱越紧,“人证都有谁?”
“除了白青,还有几个大档房……”刘仰报出了几个名字,每说出一个,刘永的眉头就挑起几分,等一口气说完,这位县令已经冷笑起来。
“好啊,这么多人众口一词,这是拿着陈家的把柄了吧,不然敢发难?这个白青风评不好,但还挺有气魄,陈止再怎么说也是世家子弟,放火这种事是做不出来的,不过陈止的风评也不佳,这事是得查清楚,该抓抓,该敲打敲打,该警告警告。我听说陈迟去留县,准备把陈止的名字递上去,让中正品评,闹出这事,怕是不能如愿了。”
说完,他又对刘仰道:“通知吴县丞,让人准备好具狱,让白青和陈府都先待着,过了五更天再升堂!”
“诺!”刘仰听出来了,这位上司是对陈止略有成见,但还有着维护世家的本能,联想到那个小道消息,他心里已经有底了。
“看来传闻是真的了,这县令老爷本来疏通好了人脉,打算挪个窝,因为徐方的事,不得不提前动用,调职的事功亏一篑,难怪迁怒陈止。陈迟如果递交品状了,出了这事,处理的不好就是个劣迹,可如果处理好了,就能扭转过去风评,让评价直接上一个台阶,这是福祸难料啊。”
不过,这和他刘仰无关,他虽欣赏陈止的字,可犯不着为此顶撞上司,于是谨记老父告诫,一切公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