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说自话,“有点冷了,我要回家。”
阮初一看着没有意识的蒲又时,缓缓的勾着唇角,“行啊。我带你去。”
心里面有点恼恨自己的心软,倒不知那千钧一发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要烦躁难受,临时变卦,假如当初自己求救的时候,但凡有一个人犹豫,自己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这样一想,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于是拽着蒲又时的手就暗暗的使劲,收紧,惹的蒲又时不舒服的抗议起来。
阮初一还没扶稳她,就被后面一个脚步匆匆跑过来的人撞了个踉跄。不知道他是怎样从天而降的。阮初一不悦的瞪过去,简直要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马路这么宽敞,只不过零星站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也值得他跑的像被追杀一样横冲直撞过来。
那男人这才仰起脸来,说了声,“sorry。”
也许应该用男孩来形容才更加确切。那人穿着黑色的nike运动服,连帽套头衫,罩着帽子,剑眉星目,浓眉大眼,肤色算不上白,但是看起来显得干净,看不见头发长短,却已经感觉到一种精气神。
他声音的语调有点怪,微微有点低沉,感觉年纪不大。不知道是不是处于变声期的关系。
对方既然道歉了,阮初一也只好冷着脸,打算带蒲又时离开。
但是他却没有走开的意思,反而站在了阮初一的旁边。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搭讪道,“你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阮初一在心里面咆哮,你tm到底有几个意思啊。眼刀刷刷的看过来,那人无辜的转了转眼睛,意有所指的瞄了瞄蒲又时。
蒲又时已经在她肩膀上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着了。这家伙还真是心宽体不胖,阮初一越发愤愤不平,语气也不大好了,“与你何干?”
这个地方打车不太方便,旅馆倒是很多,阮初一只能站在马路上等着来此**作乐的家伙打的车把自己弄回去了。
“喂,我叫于朝,额,于是的于,朝夕的朝,你呢?”那人呱噪的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举动有多么的突兀。
在这样一条早就有了万千定义的街道上玩搭讪?是不是付不起钱啊。即使是这样充满恶意的嘲讽,都无法平息自己内心的烦躁。
阮初一机械的伸着手,偶尔有一辆车开过去,灯光一刺,天色就更黑了一点。
“喂,你打车啊?我送你回去吧。你去哪里啊?”于朝锲而不舍的说,完了还欠揍的加了一句,“一百保底啊。”
阮初一横过去的眼神硬生生拐了个弯,微微的点了个头说,“好的。去中国传媒大学老校区。”大约是意识到对方只是一个拉黑车的,也就没有了本能的防备和厌烦心理了。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的奇怪,对于送上门来看不出要求的,总归多了些防备。而一旦明码标价的扯上了价格吧,反而让人放心了。
就是这样冷淡薄情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