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年前,这里经历地动大灾,多少粮田毁于一旦,多少房屋变成废墟,多少人失去亲人痛哭。不过短短一年,己经全部变为历史了。
脚边,是整齐的田埂。
再远些,是那处为了让在淮阳城外滋事的庶民远离城门,她下令烧毁的林子。大火过后,一片荒芜,现在己经能看到其间三三两两的小树。
还有林子旁,那曾经让庶民们扎营安生的地方,此时亦被犁成了田……
所有的磨难仿佛全部远去了。
“女郎,夜深了,回吧。”何劲觉得平乐此时的样子很是让人惆怅,与此相比,他还是怀念这女郎易容成小儿时,那万事不俱,人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劲头。
他也看不出这里哪里好看?值得平乐趁夜来观。
光秃秃的林子,光秃秃的田埂,难道有什么他看不到的景致?
所以说女郎很麻烦。
平湘很麻烦,就算被郎君看中的平乐也很麻烦……天这般冷,平湘那个疯女郎有没有多加一件袍子?那平家家主是不是又起了坏心,又在计量着将平湘那疯女郎送给哪个达官显贵……何劲发觉,他的内心也开始惆怅了。
回去时比来时还要静,来时何劲还偶尔发几句牢骚。
等二人到了营地附近,何劲突然一个转身将平乐拉到身旁。“女郎,营地有异……”瞬间,几个护卫飞身上前,将平乐护在中间。
此时,平乐也发觉了异常。
静,实在太静了。
值夜的镖师不见踪迹,原本该有人值守的篝火己经熄灭。数百镖师睡起觉来,不说鼾声如雷,可也绝对不会静到声息全无……
“女郎,某去看看。”
“阿劲,小心。”
何劲点头,带着两个护卫向营地内走去。
深夜,死寂,灭掉的篝火,不见踪迹的守夜镖师。平乐觉得连骨头缝都是冷飕飕的。一股被窥伺的感觉让她全身发冷。
很快,何劲一脸冷凝的回转。
“女郎,粟米都在,只是镖师不见踪迹。”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血迹,甚至连篝火旁都只能查看到自己人的足迹。可几百个镖师便那般凭空不见了,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做梦,何劲甚至以为那些镖师的存在是他的臆想。
“人全部不见了?”平乐沉声问道。
“是的,全不见了踪迹。”何劲满身戒备的道。不管对方是谁,这般的悄无声息便将数百人带走,都足以显示对方的强大。而他们,只有十数人,实在不堪为敌。
“女郎,现在要怎么办?”强敌,窥伺,而且敌暗我明。
几乎全部是对己方不利的,何劲不由暗中责怪自己大意。不该只带十几个人出营的,更不该以为到了淮阳己然安全,任那些镖些狂饮胡闹。
怎么办?
平乐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不必何劲说,她也知道自己此时有多么弱势。可对方的目的为何?不见血迹,便表示对方并未杀人,可为何把人全部带走?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此时,敌人又在哪里?己经离开,还是呆在暗处伺候而动。
敌人的目标到底是谁?
是那些镖师?抑或是她?若是她,为何此时不动,她可不觉得自己十几个人可以对敌。“趁夜进城。”最终平乐说道。
“这些粟米?”
“对方即没动车辆,就表示对这些粮没有兴趣。趁夜进城通知淮阳城主,让他明天一早差人来运便是。不管如何,此地不宜久留,速离。”
“诺。”何劲点头,寻来车马,数十人将马辆围在中间,何劲策马驾车向淮阳城门驶去。
许久,城门大开,一行人入城而去。
就在他们消失不久,一行人从暗处转出。其中为首之人,穿着与人不同,他穿着考究的袍子,就算在黑夜中,也能看出那袍子上繁复的花纹。
“主子,人己全部安置妥当。”有下属回报。
那人点头,率先扬长而去。
如果平乐看到,一直会惊奇的。此人曾在杏花镇与她有一面之缘……
***
好梦被吵醒,淮阳城主本来一肚子火气,可听到来人是殷氏之人,并且是来还粮的,立时来了精神。说起这殷氏借粮,淮阳城主也是一肚子苦水。
那粮放在仓里也是生霉。
为何不能出借,借出两万石,还时变成三万石,他也算是生财有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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