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槿醒来后,张嬷嬷便拿着张纸,向木槿道:“这是殿下一早派人送过来的信,说是宫中的一些注意事项,让娘娘看看的。”
木槿点点头,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是早前还没来皇宫前,赵垚就跟她提到过的一些话,显然,赵垚大概是怕她忘记了,捅出了篓子可就不好了,所以又写了一次,让她温习一遍。
木槿的记忆力一向是不错的,这些早前就记得很熟了,不过体谅赵垚的苦心,还是看了一遍再将它放到一边。
不大会儿赵垚过了来,带木槿一起去给太后、皇后请安。
赵垚见木槿精神还不错,不由松了口气,道:“看来你不是很紧张,这就好,我昨晚一直担心你会睡不着,今天顶着两个黑眼圈。”
对两人不能住在一起,赵垚是有怨言的,毕竟习惯了住在一起,突然之间不能住在一起了,赵垚还有些不习惯,所以便想着,哪天要能自己作主了,第一件事就是搬过来跟木槿一起住。
木槿瞅了瞅赵垚,笑道:“你精神也还好,看来你调整的不错。”
赵垚比她压力还大,然后又不像她,心理年龄比生理年龄大,多少镇定些,所以看赵垚也没被压的精神憔悴,便不由夸了他。
赵垚笑道:“从发下圣旨,说立我为太子起,我就一直在做心理准备了,要是这会儿还调整不过来,那我也不用混了。”
其实要不是那些年被平王妃锻炼着,说真的,他心理承受能力可没现在这么好,所以说,那些年,受的那些苦,也不全是坏事。
当下两人互相察看一下对方的仪容,发现没问题,这便向郑太后的慈恩宫而去。
在宫中,他们再怎么恩爱,也不可能坐同一个辇车的,最起码在现在赵垚还没当家前不行,所以两人自然是分辇而坐的。
而在上辇车前,赵垚又轻声跟木槿交代了:“郑太后跟咱们有矛盾,要是她对你不友好,甚至找你的麻烦,你只忍着别发作,宫里不比外面,咱们现在刚进来,能忍则忍。别忘了你当年跟我说过的三字真言。”
“忍狠滚嘛,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忍不了的。”木槿笑道。
她当初做了十年下人,什么难受的事没经历过,都不是忍下了。
赵垚点点头,道:“这就对了,等以后我当家了,再对找过你麻烦的人狠不迟。”
两人说定,当下便上了辇车,来到了慈恩宫。
规规矩矩地等着太后宫前的宫人通报,过了老大一会儿,通知他们可以进去的人才出现,于是木槿和赵垚便下车步行,穿过重重宫门,进了里殿,拜见郑太后。
郑太后宫中这会儿倒还清静,应该是妃嫔们请过安,离开了。
赵垚和木槿两人这个时间点来请安,自然不是他们自己的主意,而是木槿让掌事姑姑马嬷嬷问过之后,才在这个时间点过来的。
木槿还好一些,赵垚可是外男,所以自然不能说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也不看看时间,这万一要碰到了永和帝的妃嫔,就算不是孤男寡女,而是公共场合,人员众多,但能避免见面,还是要尽量避免的,要不然,要是惹上了什么桃色新闻,那可就不好了,所以赵垚和木槿两人,自是在妃嫔们请安过后才来的。
这也是木槿谨慎,问清楚了,才在这个时间点过来,要是个不谨慎的,没人跟他们说该什么时候请安,自己也问都不问,第二天就直接过来了,只怕要碰上那些妃嫔,然后被郑太后找到不合礼数的地方,说教一通了。
现在,木槿做的很合礼数,郑太后一时也找不到借口数落他们俩,所以这会儿见两人进来了,给她行礼请安,便笑着让他们起来,然后让郑嬷嬷给两人一人放了一个红包——这跟民间新妇给婆婆们请安的礼数是一样的。
给了两人红包后,郑太后又笑道:“宫里不比外面自在,你们刚来,只怕是要觉得憋闷了,觉得憋闷的时候,就去御花园转转,那儿的风景还不错。”
虽然看过几十年后,再好看也觉得就那样了。
木槿自然不敢嫌弃宫里不好,但也不好反驳郑太后的话,免得对方说她是好心,她还不领情,于是当下便顺着郑太后的话头,规规矩矩地答道:“谢太后娘娘指点。”
“还叫什么太后,叫我皇祖母便是。”郑太后笑眯眯地道。
既然赵垚被立为东宫,赵垚自然就是过继过来了,所以现在郑太后就算赵垚的祖母了,于是既然郑太后这样说了,木槿自然按她所说的,换了称呼:“皇祖母。”
“好孩子。”郑太后依旧笑眯眯的,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但只有她身边的心腹郑嬷嬷才会知道,郑太后根本不高兴,就在木槿他们来之前,还在唏嘘儿子永和帝膝下无子,叫一个远支宗室捡了便宜,心中很是不爽。
郑太后自然不会跟木槿聊天忘了赵垚,毕竟木槿只是太子妃,赵垚才是以后皇宫的正主,所以这会儿跟木槿聊了会后,郑太后便转头向赵垚道:“好孩子,昨天累了一天吧?晚上有没有睡好?”
要不是知道郑太后曾跟承恩公夫人和郑秀秀一起找过木槿的麻烦,要不是知道自己立太子的过程中她曾阻挠过,立了后也一直郁郁不乐,不高兴他立为太子,单看她现在的样子,还真像个合格的祖母呢,不过知道她真面目的赵垚,自然不会因她这会儿这样和气,就被她糊弄了,所以当下见对方跟他演戏,自然也陪着她演,并未流露出一丝一毫因知道对方阻挠立他为太子的事就不高兴的样子,只一板一眼地答道:“回皇祖母的话,昨天还好,不怎么累,晚上也睡的很好,劳皇祖母挂心了。”
郑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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