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刺。
当年的知情人有的死了有的犯事了,没有一个直接证据落在白蔻手上,可是表露出来的间接证据足以证明白家之所以出事,赵嫔和她儿子是幕后黑手,女儿有没有参与其中目前不知道,毕竟嫁出去的女儿哪有身为皇长子的豫王重要。
现在他们势力大损,全都偃旗息鼓老实做人,很难再抓小辫子,只能这么耗下去,看谁活得命长。
白蔻思索片刻,就把赵嫔扔到了脑后,现在真不是动她的时候,与其天天思索怎么找她报仇,还不如多赚些钱来得痛快,现在她这边形势一片大好,就该趁热打铁,再接再厉,己方实力一再增强,早晚有一天能心想事成。
暂时把赵嫔扔到一边的白蔻专心地忙起她的正事,除了要准备参加冬狩的行李,还要去兵部衙门谈生意,意向是挺一致的,可要化成纸面上的契约条款那就是一字一句都要讨价还价,但这都是正常的,己方利益当然要最大化,这自然就得一趟一趟地跑,而白蔻非要以兵部的名义签约才能保证政策的长期连贯性,避免发生一朝尚书一朝政策的事情来。
至于先前那个告白蔻的京城石家,白蔻从头到尾都没给过一个正眼,对手又弱又没脑子,上本奏疏还把圣人挂墙头,这种蠢货做皇商,不知道坑过朝廷多少钱,没秋后算账已经是朝廷的仁慈,那么她也会心软一点点,抢走他们的生意,赶他们出京城就好。
花庆玉的手下人挖到了石家好多黑历史,除了子孙不争气惹出来的各种官司以外,还有石家人早年前为了争生意抢地盘打压竞争对手时干的龌龊事,全都在平民百姓中宣扬开来,那些旧事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证据早已灭失,只能算是传闻或丑闻,但对现在风雨飘摇的石家来说那真是雪上加霜,分家的争产纠纷也让京城百姓看了好大的热闹,各房头的石家人都没脸在京城呆下去,只想赶紧分了家产去外地生活。
这场热闹转移了百姓们对鲜不垢工场的关注,工人们在得知工场收到赔偿金后也以为这事就此过去了,但白蔻却收到了花庆玉的信,告诉她找到了那唯一一个逃脱的家伙,休养生息了几日重新在道上露了头,虽然人身是自由的,但人却被废了,挣饭吃的双手都受了重伤,所以才会痛快地卖了幕后指使,换笔银子离开京城。
白蔻看到信上说这条消息那人作价两千两银子时眉毛一挑,但后面附上了这人对办公区环境的描述和其中一栋小楼的内部装饰,以此证明他的确潜入了,看到这里白蔻就知道这人极有可能是那个逃走的人,他潜入的地方就是放机要文件的小楼,只有这栋小楼留下了一人潜入的痕迹,因为放的都是重要文件,陷阱威力也是最大的,这人没死在里面算他本事大。
既然说得出外面环境和室内装饰,白蔻也就不多作怀疑,拿了两千两银子的银票封入信封给花庆玉买情报。
这一等就是两天才收到花庆玉的回复,他这消息贩子做事也是蛮谨慎的,让那人把所知的一切都倒了个干净,顺藤摸瓜找了上去,这才把最终结果寄给白蔻。
雇凶行窃的是豫王府的那两个县主,这对姐妹这些天在纺织行会学习新知识,天天出门,有了见识,也结识到了不少新朋友,年轻貌美的县主挑拨几句,自有愣头青拍胸脯表示愿意为县主出头,但干这事的人实在是应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老话,几杯好酒就被人把实话套了去。
白蔻握着信冷笑,这正愁找不到赵嫔的小辫子,她的孙女就主动地双手奉上,怎样收拾她们呢?布个局让她们嫁人?可是谁愿意娶身上染过脏病的县主呢?
哎呀呀,还真有点难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