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蔻进衙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所以顾昀直到次日一早到翰林院上值,正喝茶歇息呢,才突然听到这么一件急报,唬得他一口茶差点喷湿了桌子上待处理的文书。
扔下茶碗,顾昀冲出屋子迫不及待地想找上司告假,被宫长继一伙人半道拦下,拖去宫长继的屋里死死摁住,围着他强留到午休时间再去衙门。
“今天上午还有好多事要做呢,你跑了想累死我们?”
“我不放心,我去看一眼,看完了就回来。”
“少来!给我老实呆在这里,公务要紧!”
“白蔻那边没事的,她上面有人,关她是为了保护她,不然真让她在京城大街上搞出流血事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不是?总得给官府一点面子嘛,这里是京城。”
“那是迎天府衙的监牢,怎么能关在那里?!”
“不关迎天府的监牢,关哪儿?天牢?街头打架的罪值得关天牢里?”
“不管是哪里的监牢吧,总之监牢那是什么地方?我担心白蔻在里面过得不好!我就去看一眼!”
“关别人那肯定是不好,关白蔻,不会的,一定会好好服侍。”
“放宽心,放宽心,没事的,我们先忙,先忙,赶紧把公事都做完了,才有精力去查都是什么人这么上蹿下跳对不对?”
“白蔻应该没敌人吧?生意都是自创的独家生意,独一份儿,别人嫉妒都没辙,难不成是冲我们来的?”
“谁说独一份?纺织生意是抢来的吧?这个圈子里的水深着呢,你以为被白蔻抢了生意的那几家会承认失败?不想东山再起?我们纺织工场里面的各种新技术没人眼红?”
“那是他们技术落后,记恨在白蔻身上干什么?新技术打败旧技术,有什么不服气的?不服气也给老子憋着!”
众人噗哧乐了,都被逗笑了,纷纷向顾昀竖大拇指。
“这话霸气~”
“本来就是嘛~”顾昀一肚子不满,噘嘴嘀咕。
“没事的,再耐心等等,韦谦还没来消息呢,不是说昨天白蔻和护卫们打了一群人,差役只提走了打坏车子的那一个人,剩下的人被巡夜的小队捡走了?你就是再着急,起码也要等韦谦来信,跟我们说说昨天那两拨口角,是他们读书人自以为是的正义,还是有人在背后唆使怂恿,对不对?”
听了这样的话,顾昀深吸口气,总算是不提要告假的事了,众人又闲话了几句才各自忙去,同僚和上司也都在暗处松口气,白蔻昨天把自己弄进监牢,听到这样的消息谁不是大吃一惊。
韦谦的信在早朝结束后就派人送来了,告诉顾昀他们清早他亲自问过口供了,被以犯夜罪名关起来的那一拨人都是积年的老秀才,虽然一开始都说是发自内心的正义,看不惯白蔻一个女人竟然嚣张地给兵部写计划书,让天下读书人都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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