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回到家里,把一并带回来的包袱分了分,包袱上都挂着写有名字的纸片,派人分头送过去就是,在联合农场中并不占股份的顾大人和大夫人以及老太君都有份。
顾晨一拿到大衣就迫不及待地套在了自己的外衣上,想明天就穿去族学上课,可现在才只是初冬,羊毛衫加羊毛大衣着实暖和过头,顾昀回家的这一路也是身上发热,决定明天官服底下只穿背心就好,等再冷一些再在官服外面罩大衣。
每个人的新衣看似款式一样,细节上还是有些差别,领口袖口衣摆这些不起眼的地方都有别的颜色加以装饰,纵使一堆衣服混在一块儿也能迅速区分出各人的。
除了新衣,包袱里面还有羊毛袜,羊毛衫的颜色很朴实,但袜子就五颜六色了,简直就像是羊毛线染色的实验品,然后废物利用织成袜子,因为一直都有棉线废物利用做毛巾,所以这色彩鲜艳的羊毛袜子也就是让人大笑几声,然后就都愉快地收下了。
吃过晚饭,顾昀把顾景叫来己诚堂,父子伯侄三人一起拿着计划书再次讨论起了里面的内容,顾昀在白蔻那里问了那么多问题,这会儿原样复述,都是为了明天要是有人刁难诘问也知道该怎样回应。
白蔻夜里安稳地睡了一觉,她知道明天要闹也是先在官场中发难,等火烧到她身上最快也要后天,因为她是平民,官场中的嘴皮子仗只能打在顾昀他们一干人的身上,所以早上她自在地吃过早饭就往工场去了,管家另派机灵的家丁去皇城底下听消息,随时回报。
这一天白蔻那边的确无事,早朝上也一如预料的嘴炮齐鸣,但白蔻的计划书并没有外流太多,御史们无法就计划书的内容发难,只能抓着女人干政冲人乱喷,兵部尚书林枫一样被喷个满脸口水,白蔻一个平民女子参观军械坊这么要命的大事当然要算在林大人头上,平民尚且不能在军械坊外停留,白蔻一个女人居然还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白蔻与顾昀的关系只限生意合作伙伴,连婚约都未定,没有婚姻关系就无法把白蔻的种种行为全扣在顾昀头上再攀扯到顾大人身上,也就只能骂顾昀身为状元郎素行不谨对女人泄露国政,顾云安家教不良纵子胡来毫不约束,礼部尚书和左右侍郎作为上司被捎带几句失察失职,再把顾昀小圈子的各位年轻股东和他们身后的家长挨个点名,骂到韦谦的时候还把太子扯进来了,没有实证也敢说韦谦将机密军情泄露给白蔻知晓,否则一个女人怎么写得出让兵部上下都惊艳的计划书来。
所有一切嘴皮仗的重点就只围绕这一点,白蔻一个女人,凭什么能写出让兵部拍案叫绝的计划书来,一定是顾昀他们向她泄露了军政机密。
被一一点名的大部分人其实都不在朝堂上,而能参加早朝的大臣们又哪里会接受这样毫无实证的指控,嘴仗就这么打起来了,林枫一把年纪中气十足,他一开口大殿里都是嗡嗡的回声,他这嗓门就是战场上练出来的,好好说话的时候一切正常,一旦吼骂起来站他身边的人都要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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