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顾昀深吸口气,“我要是鬼迷心窍留下自己用,白蔻不拧我耳朵,她直接拿刀砍死我,回头还说要她这是为民除害,杀掉残害女童的死变态,拯救天下的广大女童,行善积德,以后她会成仙成佛,我能投个畜生胎都算我祖上有德。”
宫长继噗哧一乐,拍着大腿嘎嘎大笑。
“说得好~说得好~我们是正人君子道德典范,这种残害女童的事情万万做不得~做不得~”
“哎哎,先不说这事了,韦正道那头来信儿了没有?昨天他不是和辛州姜氏的管事一块儿吃饭么?”
“我不知道啊,我今天没收到他的信,你也没收到?”
“我刚翻了翻没翻到他的,正好你又来了,我以为你收到他的信了。”
“没有没有,我一到家听说你这乐事就过来了,我书桌上干干净净,只有几封家信。”宫长继边说边站起来翻桌上的信,除了看到有白蔻的信以外,的确没有韦正道的信。
“咦?白蔻的信?信上说什么了?”
“夸那个姜月怡比一群大老爷们会抓重点,查到了韦正道,通过他的引见就能直接与我们所有人见面。”
“别说我们,跟我们没关系。”宫长继眼里闪着****的光芒,“人家就是冲你来的。”
“我?笑话,你这王爷还有韦谦,哪个不比我强?韦谦就在太子手下呢,笼到了韦谦直接就能给太子递话。”
“但是笼到了你就能直接给圣人递话。其实这不奇怪,晔国公府的家世背景,你在文官武将两边都吃得开,姜月怡的确抓对重点了,但她毕竟女流,养在家里的千金大小姐,脸皮薄,她不能像别人那样直接送礼物上门,那会引来不好听的闲话,有人居中引见就稳妥多了,何况这也是正常的礼数。”
“那她笼错人了,她应该去笼白蔻,天家祖孙三代白蔻通吃,而且她们女儿家在一块儿好说话。”
“这年底正忙的时候,白蔻哪有时间跟人交际?今年的新棉才刚送到,东宫要的新床品还没交货呢,还有兵部自己做生意的事情,昨天白蔻才去参观了军械坊,要写出个计划书来起码熬夜半个月。”
“你这样一说,好像衬托得我很闲似的?”
宫长继嘎嘎一笑,安抚地挥挥手。
“你不是说白蔻在信里夸姜月怡么,盐票是明年的事,等白蔻忙完这一阵子,说不定她愿意出面招待一下,聪明人总是惺惺相惜的。”
“可我总觉得白蔻信里怪怪的,好像话里有话,明夸暗讽的样子。”
“哦?兴许是她知道了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
“左右不过是担心姜月怡,就是上次白蔻在行会跟皮棉商谈契约那天,我们在老陆银楼碰到姜月怡和豫王家那两个县主在一块儿,看她们三人样子好像已经是朋友了。”
“啊?!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抛开她盐商家的身份不说,就凭她和那两个县主走这么近就得查查她怎么回事。”
“嗯,白蔻很有可能已经查过了,但她没在信里告诉我,她不说,我就愁,这个姜月怡我见都不想见她。”
宫长继也一时没了好主意,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来回走了几遍后,一个转身,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顾昀的椅子底下。
“咦?你椅子下面掉了一封信?”
“啊?”顾昀弯腰捡起来,一下子笑了,“韦正道的信。”
“就说他怎么会没有来信,快看看写的什么?”
宫长继几步窜回来,站在顾昀身后,与他一同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