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蔻这一搬完家,马上就被各路人士来信催问她几时办暖房宴,就连顾昀和宁佩兰也来问她,仿佛近日就等着她这一顿过日子似的。
家里实实在在的生死威胁白蔻守口如瓶,对谁也没说,并在顾昀和宁佩兰不约而同地问她暖房宴日期的信件里,白蔻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当初猜错了,荣花和她的伙伴们的来历与诚王妃和顾昀都无关,是另一条线上的。
在这京城里,还有谁会这样做,答案不言而喻。
想通了这一点,白蔻就在憋主意找什么借口把暖房宴拖一阵子,下人当中不相干的人要一个个排除,这些人的来历自有人去彻查,追溯上家,战斗中拳脚兵器又不长眼,弄死了则罢,活口若是死士,只怕不容易撬开嘴巴,所以拷问口供需要时间。
荣花他们完成差事需要时间,白蔻就给他们争取这个时间,同时保住自己的小命。
一举两得的主意还是有的。
家里的下人不都是官奴婢的身份么,去年从大成府运到京城,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艰难过了这几个月,吃不饱穿不暖,瘦得一身骨头,甚至好几个女孩子都不来月经了。
白蔻和荣花商量完毕,就开始忙活起来。
很快京城里的商家就知道白蔻在大量买盐,另外还有灭虱子的药,她刚拿到手的一百八十个官奴婢,有人身上带虱子。
白宅关门谢客。
白蔻带着简单的换洗衣服和必不可少的公文,跑回诚王府避难,嘴馋暖房宴的各路人士全都安静下来,转回头收拾自己家里刚到手的官奴婢,绝对不能有虱子。
正好这时候晔国公府也被赏赐了一批官奴婢,马上隔离安置,浓盐水泡澡,每一寸头皮都要泡到,凶神恶煞的婆子们恨不得把他们每个人的头发都刮光。
顾昀见白蔻又回到天水坊暂住,虽然是躲避家里的虱子,但这么个大活人又住回了诚王府的那个小院,他已经乐得见牙不见眼,白蔻才刚安顿下来,他就上门了,全然不管自己家里还有上百个可能要被判光头发的官奴婢。
新进士的这一个月假期还没结束,其实这是给老家在外地的进士们在京城安家接来家小的时间,不用干这种事的进士们除了必须要出席的官方场面以外,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们自己的私人应酬,顾昀现在能少喝就少喝,新进士们都知道这位晔国公府的世子爷不是一般的难请,诚王爷都比他和蔼。
现在白蔻又暂时住回诚王府,天天有空的顾昀可不就围着白蔻转悠了,从早上一块儿去工场,到傍晚一块儿回天水坊,还厚脸皮地赖在白蔻屋里以讨论公事的名义蹭一顿晚饭。
白蔻知道赶不走他也就懒得费劲,同时也严守两人间的距离,交待顾昀每天早上起床先称体重,瘦一斤才给亲一口。
于是顾昀轰隆隆地推了一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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