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师侄,我们去明间说吧。师妹,你也莫哭了,无论如何,师侄回来了。”白夜袭半扶着癸芩,哪怕压低了声音,他的嗓门也很响亮。
癸芩颔首,虚虚拉着宋玉,一并进了明间。
明间正中,摆放着朱漆的灵位,用娟秀的楷体,写着“吾女宋玉”四个俊秀的字,下边落着“母癸芩”三个小字。
宋玉堪堪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
“别哭了。你哭,师叔也跟着哭。”白夜惊狼悠悠道,似乎觉得此时说这般十分无情,又道,“余弘毅,已经伏法了。”
宋玉身子一震,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余弘毅死了?怎么可能?
白夜惊狼微微一笑,道:“储君和大臣,皇帝会选谁?余弘毅可是意图谋杀太子啊。”
余弘毅谋杀太子?宋玉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余弘毅疯了?还是想另立皇子?他已经功高震主,再封已经封无可封,有必要争拥立之功?
不,不对,周饶就两个皇子,太子死了皇位就是西岐王的,西岐王跟他可是有仇的啊,莫非他真是疯了?不然干嘛把皇位让给自己的对头?宋玉疑惑的望向白夜惊狼,希望他其实在开玩笑。
白夜惊狼微微笑,却没有收回话的意思。难道是真的?宋玉更疑惑了。虽然不大了解白夜惊狼,但还是觉得这个师兄挺靠谱的。再说,他也没骗自己的理由啊!莫非……宋玉一惊,却又觉得唯有此解方才合理。她不由又望向白夜惊狼。
迎上她震惊的眼神,白夜惊狼点点头,心里却深深叹息。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小师妹,不仅修炼异法的天赋极高,权谋之术,怕也是不输男儿的。只可惜遇人不淑,又为情所困,白白丢了卿卿性命。
宋玉惊讶了,随即嘴角一勾,虽在笑,心底却不知是何滋味。因果报应,循环不爽,真是应了这句佛教老话。余弘毅啊余弘毅,将我送上火刑架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宋玉不由恍惚。
“玉儿,你……可好?”癸芩担忧的望着她。她眼睁睁看着她被绑在木架上,看着那个白眼狼点起火堆,看着浇了火油的火腾腾烧起,看她被活活烧死,眼前的人群却怎么也挤不去拨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玉儿离开她,永远的离开她。
她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她离开的时候不坚决一点?为什么追到上京那次不强硬一点?倘若那时狠了心,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是不是她的玉儿就不会离开?
“玉儿很好,非常好。”宋玉跪在地上,把头靠在癸芩大腿,低声呢喃,“师父,玉儿没有死,玉儿回到了小时候,玉儿又遇上了师父,还有师叔,师兄,玉儿都遇上了……”
宋玉顿了顿,又道,“玉儿常在想,倘若那时没有遇上师父,倘若玉儿只是街边的小叫花,倘若玉儿不会异法,倘若您的徒弟不是玉儿,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若果真那般,您此刻就该在诡谷逍遥自在,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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