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莲见小姐听了消息后一脸沉闷,不觉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不过小姐不是日思夜想着知行少爷能够早日回来吗?
可是她为何高兴不起来呢!?
东厢西墙角放着一只墨青色古铜鼎,正燃着银碳,此时听莲话锋突停,正巧银碳发出了几声啪啪声,秦知萱眉心微动。
西厢那边千兰布置好了早餐餐点,请了秦知萱过去用餐,秦知萱吃了几口清粥小菜,便唤来夏容听莲更衣。
秦知萱穿了件丁香色暗花广绫对襟,藕荷色蝶纹褶裙,头戴香木嵌蝉玉珠,梳着简单的双髻,典雅大方。
瞧着听莲又拿了件五彩革丝玄色狐皮披风,秦知萱忙道,“换那件雪青软毛织锦披风即可。”
听莲不明所以,问道“今儿得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小姐也该穿得喜庆点。”
秦知萱暗知听莲的意思,这几个月她也将秦府上下各人的脾性摸个门儿清。虽说父亲和哥哥打了胜仗,给她们三房的几个兄弟姐妹长了脸面,他们三房的子女们也该打扮得体面些,可她未必知道老太爷这个消息刚从朝堂上听来,老太太也是刚刚得知,她老人家最忌讳内院的人安插眼线,打探揣测些小道消息。
虽然这次是个好消息,但也要等老太太亲自告知,听莲今儿在暗处不小心听得,如若此时秦知萱打扮不得体,让老太太瞧出端倪,她不担会指责听莲,还会觉得秦知萱多了个心眼,暗地里让丫鬟打探消息,窥视老太太的心思。
所以,秦知萱再三叮嘱听莲,此事全当不知罢了。
老太太欣赏秦知萱的处事低调,那她就投其所好,独树一帜。其实,在这硕大的秦家,处事张扬的姑娘小姐多了去了,她秦知萱何必也来趟这趟混水。
此时天空愈加的晴了,青石小径上到处都是化开的雪水,空气也变得清新了很多,本想雪化了脚程应该快了些,没想这主仆数人路还没走一半,鞋底就有些湿了。
老太太这厢华景阁里间传来女子低低的笑语声。
临窗炕上,穿着藏青色云锦万福纹长袄的老太太正拉着头戴金凤镂空长簪身穿五色锦盘金彩秀绫裙的妇人说话。
炕边两张镂空香檀木太师椅上,铺着锦茜红椅袄,坐着两个粉嫩的小姑娘。
妇人紧挨着老太太,面容慈善的夸赞老太太屋里亮堂,比她府里掌了灯还亮堂。
老太太闻言,便欢喜了起来,“这都是萱姐儿想出来的主意,在窗户上糊一层明纸,明纸透光性好,外面的雪景映进来,屋子里就亮堂了。”
老太太话音刚落,门口丫鬟就来通报,说七姑娘来了,并亲自替秦知萱撩开了防寒罩。
只见头戴香木嵌蝉玉珠,身穿丁香色暗花广绫对襟,藕荷色蝶纹褶裙的秦知萱走了进来。
秦知萱还在门外的时候就听闻老太太又在跟谁说着她的杰作,便心知院里肯定来了客人。
现在秦府上至老太爷下至粗使丫头奴才,有哪个不知道用明纸糊窗台透光性极好,而且又能省去一大笔日常开销。老太太为此就愈加的疼爱知萱,说得了个这么心灵慧智的孙女儿真是有福气。
老太太给贴身丫鬟书桃使了个眼色,之后书桃便进了西厢。
秦知萱进了东厢就给老太太行了礼,说是今儿路上湿了鞋,所以晚了些。
秦知萱看着眼前那个衣着艳挑的妇人,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老太太见秦知萱不识来人和蔼道:“萱姐儿,这是殿阁大学士赵家的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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