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砍了,罢官便罢官,倒是省事了。”
温璟点头,圣上虽然小气爱面子,但幸好没有动不动便砍人脑袋的毛病,至少性命无忧。
温祁冉也走了过来。
“父亲,早。”
“温伯父早。”
“早,你俩聊什么呢?”温祁冉微笑道。
“温伯父,七娘,你们慢聊,我先出门了。”王玦道。
等王玦走后,温璟看了温祁冉一眼:“父亲,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看着温璟的样子,温祁冉微笑道:“我们父女之间还有什么不能问的,说吧,什么事儿?”
温璟心中一暖,随即问道:“父亲,昨晚偶然听高进说起您从前在刑部的事情,他说原本大家都认为,您是要当刑部尚书的人,但是因为一起乞丐被杀的案子,您被贬了官,是这样吗?”
温祁冉面色一变,笑容消失,淡淡道:“那件事日后不要再提了,都过去了,高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嘴碎了。”
见温祁冉拉下脸来,温璟也就不再追问,心中却是更加疑惑。
见温璟沉默,温祁冉面色缓和了些,开口道:“赵盛华的案子怎么样了?”
“还没有头绪,赵盛华的儿子嫌疑被排除了,对了父亲,赵盛华从前在刑部,钱财状况如何?”温璟问道。
“赵盛华那个人,他那些薪水恐怕都花在线人和酒上面了,为父觉得自己从前想升官想疯了,若不是那次贬官,可能我也跟赵盛华差不多了,赵盛华对权利的执着远胜于我。”温祁冉叹了口气道。
温璟放下碗筷,忖道,赵盛华那些银子看来也不是长期以来积累下来的,如何才能知道那笔钱是谁给他的?
“父亲,你知道赵盛华有什么仇家吗?”温璟问道。
“那说起来可就多了,很多案子的死者家属或者犯人家属都扬言要杀了赵盛华。”温祁冉道。
“如果说是他们其中一个杀了赵盛华,您第一想到的是谁?”温璟继续问道。
温祁冉沉思片刻,道:“还真有那么一个人,去年经常到刑部闹事,吵着要赵盛华血债血偿,被抓起来好几次,后来不知怎么的,那人就没见过了。”
温璟眼睛一亮,忙问道:“那人是谁?”
“住在长平街上的孟常乐,此人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但后来妻子被奸人侮辱,一时想不通便上了吊,赵盛华却认为是通奸,奸夫有不在场证据,最后不了了之,孟长乐家破人亡,便天天来衙门闹事,认为妻子是被先|奸后杀,要赵盛华翻案。”温祁冉回忆道。
看来要去会一会这个孟长乐,他见赵盛华落魄了,便设下圈套杀了赵盛华,从赵盛华身上那些伤痕可以看出凶手对赵盛华可谓恨之入骨,但疑点是,如果赵盛华发现马车中的是孟长乐,他定然不会上车,车上的人或许是孟长乐找的别人,抑或赵盛华并非自愿,而是被人拉上了车,温璟忖道,她决定把这个情况告知季长歌。
......
当温璟赶到大理寺时,发现几名侍卫正把一个全身是血的人抬进大理寺,那人头脸青肿,但看起来有几分眼熟,便上前问道。
“这人是谁?”
“回温大人,此人是云来客栈的老板,白兆先。”丁武道。
原来是云来客栈的老板,难怪看着如此眼熟,温璟忖道,打量了一番白掌柜的尸体,看起来像是被活活打死的。
尸体被送去了验尸间,柳无欢跟着走了进去,门随即便关上了。
季长歌看着温璟道:“七娘,你怎么来了?”
“我来告诉你一些情况,不过,这云来客栈的老板白兆先怎么突然死了?”温璟问道。
“好像说因为钱财纠纷,被一帮匪徒给打了,此案正在调查中。”季长歌道。
温璟简单把孟长乐的事情跟季长歌说了一遍。
“好,这个孟长乐我会让丁武去调查清楚,这个线索非常有用,多谢七娘。”季长歌道。
这时,柳无欢走了出来,对着季长歌道:“死者白兆先系被棍棒殴打致死,七窍流血,全身布满伤痕,且有多人可以证明他们亲眼看见那群匪徒殴打白掌柜,死因无误。”
温璟鼻翼微动,柳无欢身上似乎隐隐有股特别的味道,这种味道她从来没有闻到过。
“那帮匪徒抓到没有?”季长歌问道。
“丁武已经带着人去追了,相信不久就会捉拿归案,请大人放心。”柳无欢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赵盛华的案子还没有头绪,这又死了一个,众人心情不免都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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