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她,她都说别人瞎说。”
“传伍荷花。”
“民妇崔伍氏叩见大人。”
胖妇人满脸惶恐跪到地上,眼神瞟了周围一眼,连忙又收回目光。
“本官问你,昨夜你可曾听见隔壁有打闹声?”曹泰问道。
“回禀大人,民妇听见了,那动静,可大着呢,我家老头子也听见了,民妇本来想去看看,被我家死老头子拉住了,说人家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和,说民妇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哎,要是昨夜能去看看,海凤兴许就不会死的这么惨了,所以,民妇今早一起来就去隔壁家探探情况,结果发现门虚掩着,便走了进去,想劝海凤想开点,那些臭男人不都一个样,吵完也就算了。”
胖妇人说完,发现堂上所有男人的脸都“臭”了几分,连忙干笑了几声,道:“呵呵,呵,民妇是说我家那死老头子。”
“他们吵了多久?”
“吵了约莫两刻,后来就没听见动静了。”胖妇人道。
“等等,你方才说,你早上去看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季长歌猛然站起来。
“是,那门开着一条缝儿,根本就没上锁,民妇一推门就自己进去了。”
门没关,也就是说,任何人都可以进去......季长歌忖道。
“周彪,你吵完架走出去后,有没有锁门?”季长歌看着周彪。
一直垂头丧气跪在一旁的周彪木然抬起头,想了片刻道:“门栓在里面,草民随手一拉就走了,心想那婆娘自己会来关门的。”
季长歌眉头紧锁,如果周彪不是凶手,那凶手一定是趁着门没关的空隙进了屋里,然后对张海凤实施了暴行。
周彪突然再次嚎啕大哭起来,一个六尺壮汉,哭的涕泪横流。
“海凤,我对不起你啊,要不是我出去,你就不会被人害死了,我不该怀疑你,我该死。”
周彪边哭边扇了自己几个耳光,两边脸立时肿了起来。
“住手,你现在悔恨有什么用。”季长歌摇了摇头道,这种空有一身肌肉,脑袋却像只是为了显得长得高而已的人,真是连同情都吝啬。
“伍荷花,最近可有男子出入周家?”曹泰继续问道。
“这个......”伍荷花面露难色,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曹泰一拍惊堂木。
胖妇人身子一抖,忙道:“因为......因为海凤生的貌美,经常有公子哥儿路过时,一处说几句话也是常事,其它......其它民妇就不知道了。”
伍荷花说完偷偷嫖了一眼周彪,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才稍稍定了心。
“那些人你可认识?”
“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隔壁街童家三公子童雷,胡员外家的大儿子胡钰,周家油坊的老板周云贵,他们都曾经来过。”伍荷花边回忆边道。
周彪怒瞪着伍荷花,“海凤都死了,你还要诋毁她!”
“我......我可不是诋毁她......我只是说他们去过周家,又没说跟海凤有什么。”
“肃静!”曹泰大声道。
“把周彪先带下去,择日再审,退堂!”
两名衙役把神情呆滞的周彪带了下去。
.......
“去查下童雷,胡钰和周云贵这三个人,看看他们这三人昨夜子时都在何处,可有不在场证据。”季长歌对着一名侍卫道。
温璟走了出来,换了一身衣服,看着两人道:“两位大人,有何进展?”
“原来昨晚周彪出去后,并未把门锁上,这就给了外人进屋的机会,当时张海凤可能刚吵完架,说不定正趴在床上哭,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进到屋里,家里唯一的公公也已经死了,即便不死,也是个瘫痪在床的老人,根本没有人能救她。”季长歌道。
温璟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看见陌生人进来,张海凤不可能不呼救,伍荷花应该能听见,而且子时还在外面晃悠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人,熟人来访的可能性更不大。”
“可能性不大,不代表没有可能,如果是熟悉的人,张海凤防范意识就会轻很多,如果是陌生人,一进门就捂住张海凤的嘴,也不无可能。”季长歌分析道。
曹泰见温璟和季长歌似要起争执,忙微笑道:“两位大人说的都有可能,还是等出去调查的人回来再议吧。”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