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姑们看了看季长歌周围,发现并没有别的面孔。
“大人,你要我们认人,人在哪儿呢?”一个道姑问道。
“道长莫急。”季长歌微笑道。
一众道姑诧异地看着季长歌转身站到长桌旁,然后慢慢掀开那块黑布,一个没有身体的头颅出现在众人面前,栩栩如生,头上还戴着一个道帽。
“啊啊啊!”
季长歌微微闭上眼睛,嘴角绽开一个微笑,这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恰恰论证了温璟的成功。
阮青莲的面容终于不再淡定,她死死盯着季长歌身旁那张熟悉的面孔,面色瞬间惨白。
“你们可认识这是何人?”季长歌大声问道。
“这......应该是......明净师祖......”明心满脸惊恐,声音颤抖道。
季长歌对着明心招了招手,待明心走过来后,道:“你能确定这是明净道长?”
明心点了点头,走近后才发现这不是真的人头,只是很逼真而已,当下心中才有些安定,接着道:“不过,这应该是年轻时候的明净师祖。”
阮青莲也走上前来,目不转睛看着复原后的头颅,然后满脸诧异地看着季长歌道:“你们是如何得知明净师祖的相貌的?”
“自然是明净道长亲自现身。”温璟微笑看着阮青莲道。
阮青莲冷笑一声:“你们当我是三岁孩童?除非你会巫术,要么就是你们看了明净师祖的画像,这点小伎俩也来诓骗于我。”
“那这个呢?”季长歌掀开另外一块黑布。
明心和明远突然尖叫一声,然后跪在地上,口中不断念着什么。
看着明心和明远的样子,温璟面无表情道:“她你们应该认识吧?”
明心低着头,浑身颤抖道:“这个是笑笑,罪过罪过。”
“当年你们二人可是看着她死的,昨儿夜里,她托梦告诉我,她死的好冤,要季大人替她伸冤。”温璟看着两人道。
“你胡说,世上根本无鬼神之说!休要在这里唬人!”阮青莲怒道。
“那阮道长口中的‘除魔卫道’岂不成了一句空话?既然根本不存在妖魔鬼怪,那又何须道长去除?”温璟看着阮青莲道。
明远抬头看了一眼笑笑的脸,忙又低下头去:“温小娘子根本就没有见过笑笑,定然是笑笑死不瞑目,冤魂不散,所以托梦于温小娘子,罪过罪过。”
阮青莲狐疑地看了一眼温璟,心中忖道,明远说的有道理,要说明净师祖,有可能是见过道观之中的画像,但笑笑并没有画像,温璟见过笑笑的可能性也极微,那她是如何做出这头像的?
“今天就这样吧,多谢各位道长,明天还要麻烦道长们走一趟,剩下的几个也快做好了。”季长歌对着众人道。
阮青莲目光一凛,看了一眼温璟,便转身带着玄玉走了。
......
看着剩余几个还没完工的头颅,三人又抓紧时间开工。
“你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凌云殿,消息既然放出去了,凶手很有可能会对你动手,不管是不是阮青莲,凶手都是一个极度凶残的人。”
温璟颔首,她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既然决定大张旗鼓地把死者的面容放出去,凶手必然不会淡定,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这也是赌一把,凶手若十分自信,认定了即便是查清了所有死者的身份,也没有办法找到他,那也不吃亏,若凶手有所行动,就达到了目的。
“可凶手如果不想我们知道墓中死者的身份,为何又要杀死明清,引我们到那里去?”温璟看着季长歌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季长歌思忖了半饷道:“或许墓中的死者跟杀死明清的并不是同一个凶手,也或者那只是一个巧合,凶手并不是引我们去,而是在做某种仪式,现在能够判断的,便是杀死明清、明溪和观主的是同一个人,从祝承德和明远口中所说,明清和观主似乎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凶手是为了复仇?”
“这些死者说不定就是明清和观主害死的,凶手也许是她们其中一个的亲人或者朋友,为了替死者报仇,所以杀了明清和观主,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定然不希望我们查出死者的身份......”
季长歌神色凝重起来,在脑中将整个事件梳理了一遍,他总觉得越来越接近真相,凶手已经在不远处招手,同时又为今天的举动后悔起来,想起上次王二郎的案子,他依然心有余悸,若不是王玦及时赶到......若温璟再出事的话,他难辞其咎,就不应该听她的提议,不过做都做了,只能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才妥,总之不能重蹈覆辙。